血魔老祖麵色微變,忙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這裡便是我畢生珍藏的古籍與功法。」
說著,血魔老祖拋出一個古樸的空戒。
張良接住空戒,謹慎地探入一縷神識,掃了一眼,發現裡麵沒有陷阱,果真是一摞摞的古籍、功法。
其中有許多講解修煉知識和介紹天文地理人文的古籍,非常適合張良閱讀。
血魔老祖笑道:「這裡麵除了一些修行知識外,還有我修煉的全套功法,不過都是血屬性的,與你的靈氣屬性不合,你可以拿去拍賣,應該值五六十萬靈石。」
「另外,裡麵還有一本我早年得到的六品絕世身法,那身法太過難以修煉,我多年來都沒有修煉成功,你可以試著修煉,如果不成,也不用勉強,可以一併拿去拍賣了……」
血魔老祖如同一個老人在給孩子分配遺產一般,絮絮叨叨的說著。
張良果然從中找到了他所說的那些功法,還有那本六品絕世身法。
說實話,這份贈禮太厚重了,價值上百萬靈石,遠遠超出了張良起初的預料。
張良淡淡道:「你覺得自己打不過仇敵,所以託孤來了?我可不會幫你做什麼事情。」
血魔老祖搖了搖頭,笑道:「貧道早已經孑然一身,無孤可托,小兄弟,能否請你停頓少許,聽聽我這老頭子的故事?」
張良掃了一眼空戒,淡淡道:「願聞其詳。」
血魔老祖緩緩轉身,看著山下渺小的樹林,老目中流露出回憶之色,嘆道:
「百年前,我弱冠之年,以變異血靈根的天賦,加入了當時還是六品宗門的清風觀。你或許沒聽說過這個宗門。」
「當年,我與幾個師兄弟一起勤勉修行,由於我天資出眾,不到五十年,已修成金丹期,是掌門之位的有力人選。」
「但是在競爭掌門之位時,我的心上人被仇人下手害死,我忍不住氣,大打出手,我的師傅也為了替我報仇,下場廝殺。那一天,殺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到了最後,仇敵死了,師父死了。除了我之外,門派內的其餘金丹期修行者也都戰死了。門內弟子折損大半。」
「仇敵臨死前,下跪求我,讓我放過他的孩子,我沒答應。但是看到他的妻子倒在血泊之中,仍死死護住還是嬰兒的孩子時,我還是心軟了,放過了他。」
「我心灰意冷,躲在一個無名的山中,修煉了三十年。」
「但沒想到,三十年後,那個孩子已經修成金丹,成為了清風觀掌門,並且找上了我。」
「那一天,我勉強將他擊敗,但我不想將上一代的恩怨牽扯到下一代,放過了他。他說,總有一天要殺了我,報他父親的血仇。」
「我害怕了,害怕他的潛力,遠遠的躲了起來,獨自修煉。希望有朝一日,我能突破元嬰。」
「可是一個月前,我打聽到消息,那個人即將出關,恐怕要突破金丹中期了。」
「而我,苦修五十年,未得寸進,仍然停留在金丹初期,甚至因為沒怎麼吃過血食,功法修為退步許多。」
「就在聽到那個人的消息的時候,我突然明白了自己的道心。」
「我乃血魔老祖,吞天噬地,豈能因為小小的恩怨,而止步不前?」
「終有一日,我要重掌清風觀,執掌掌門之位,帶領清風觀再現當年的強盛!」
話音落下,血魔老祖起身,一雙老眼死死盯著天邊,綻放出強烈的鬥誌,一身強悍的金丹氣勢衝天而起,血光化作一道璀璨的光柱,仿佛要衝破雲霄。
「血魔老兒,納命來!!!」
天邊,萬丈綠光映得半個天空都是綠的,一道恐怖絕倫的大喝聲,如同雷霆咆哮,滾滾而來。
另一道恐怖的金丹威壓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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