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喜歡的女孩和別人擁抱接吻,這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呢?
2003年就是沒有知乎,不然陳漢升肯定要瘋狂@王梓博來回答這個問題。
王梓博大概會說,那一瞬間腦袋裏是空白的,整條氣管好像被壓住一樣,堵在嗓子眼非常難受,心臟先是緊張的“嘭嘭”亂跳,然後又好像被刀剜一樣絞痛。
王梓博忍不住張開嘴巴,狠狠的往肺裏吸口氣,胃裏的酒也在翻滾,但是麵上還在假裝堅強:“我怎麽知道他們要去哪裏住?”
陳漢升看著王梓博:“我猜可能是去網吧通宵打遊戲了,又或者去唱K了。”
王梓博勉強笑了一下,簡直比哭還難看:“可能吧。”
這時,趙政和黃慧正好手挽著手經過車窗,他們不知道這輛出租車裏坐著一個傷心人,再加上喝了點酒,不時嘴對嘴的啄了一下。
王梓博強迫自己低下頭。
陳漢升還在旁邊認真分析:“哪種都有可能,但是絕對不可能去酒店的,一男一女去酒店做什麽,又沒電腦怎麽通宵打遊戲······”
“你別說了!”
陳漢升還沒講完,王梓博突然憤怒的把鮮花摔在車廂裏,鮮豔的花瓣四散零落。
這是王梓博第一次在陳漢升麵前發這麽大的火,陳漢升果然沒有繼續,轉過頭沉默不語的看著窗外。
出租車司機大叔嘴角動了動,他是很想參與進來,但是摸了摸兜裏的100元紙幣,硬是忍了下來。
王梓博這句怒吼之後,突然捂住嘴巴,快速打開車門在路邊“哇啦”一聲嘔吐起來,混合著酒水的還有眼淚和鼻涕。
陳漢升正要下車勸慰,司機大叔從前麵遞過來一卷紙:“拿著吧,我也曾經年輕過,懂這種心痛的感覺。”
“謝謝了。”陳漢升道聲了謝。
下車後陳漢升把紙遞過去,王梓博一聲不吭接過來,抬頭看到趙政和黃慧互相依偎著,逐漸消失在前方的道路上。
1912依然喧鬨,街上高興的也有,但是哭的也有大把,酒這玩意,短時間內的確能麻痹人的神經。
“有煙嗎?”
王梓博抹了抹眼淚,突然問道。
陳漢升掏出煙,親自幫王梓博點上。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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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博吸著煙,也不顧自己省著午飯買來的衣服,徑直坐在地上,說話時鼻音很重:“小陳,這個世界不浪漫了,熱情被當成了舔狗。”
陳漢升歎一口氣,拍了拍王梓博的肩膀:“梓博,你的三觀很正,可惜五官不行,愛情從來就不是舔來的,雙方必須要有互相吸引的特質。”
王梓博有些不理解:“我身上就沒有一個優點嗎?”
“有啊,而且很多。”
陳漢升彈了彈煙灰說道:“隻是你沒有正確展示出來,或者說你的優點是黃慧不喜歡的,我早提醒過你快點換人,可惜你執迷不悟,黃慧也她媽的在故意吊著你。”
“你說了這麽多,早些年還不是和我一樣是舔狗。”
王梓博悶悶的說道:“以前你追小魚兒的時候,每到下課就假裝拿著習題去請教,以為我們都不懂嗎,真是好笑!”
他泄憤似的講完,把煙頭重重摔在地上,帶著火星的煙屁股翻滾了好久才停下來。
陳漢升仰頭看了看天空,蔚藍色的星空沒有一朵浮雲,嘴裏卻緩緩的說道:“你真以為小魚兒對我沒一點感情?”
王梓博愣了一下。
“我的確是假裝去請教作業的。”
陳漢升語氣幽幽的:“可你有沒有想過,小魚兒課間時為什麽沒有立刻出去玩,而是在座位上故意等一會呢。”
這句話就好像一道晴天霹靂,正好擊中王梓博的心田,高中到現在也就兩年不到時間,那些記憶還是很清晰的。
“難怪,小魚兒下課後,她總是喜歡在座位上呆個兩分鍾才出去。”
王梓博豁然開朗:“原來她是在等你······不對啊,那後來怎麽還拒絕你了?”
“因為那時,誰都沒覺得這就是喜歡啊。”
陳漢升笑了笑:“我也是後來才意識到的,其實我都沒怎麽認真追過小魚兒,這段感情稀裏糊塗的就發生了,說明早有感情基礎了。”
“稀裏糊塗的發生,你就接受了?”
王梓博訥訥的問道。
“不然呢,小魚兒這麽漂亮,我為啥不接受?”
陳漢升拍拍屁股站起來:“走了,我們再去喝酒。”
王梓博早就有這打算,立馬跟著上車。
開車的司機雖然不能說話,但是他很想表達自己的想法,所以車上故意播放著林誌炫的《單身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