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雪小了一點,黃慧又來到理工大學幫忙。
王梓博一開始也沒搭理,最後黃慧自言自語,哭訴趙政父母以“門不當戶不對”的理由不同意結婚。
第三天,雪終於停了,藏了許久的太陽也出來了,整個建鄴都是“滴滴拉拉”融冰化雪的樣子。
黃慧依然過來幫忙,王梓博中午給她買了一份午飯。
看著黃慧說“謝謝”的神情,王梓博內心突然一陣酸楚。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王梓博打算問問陳漢升這個死黨的意見,結果一打電話關機了。
“這都中午12點了,按理說他應該起床了啊。”
王梓博心裏嘀咕著,過了10分鍾再打過去,電話終於通了。
“雷猴,雞脖找我咩事?”
陳漢升在電話那邊笑嘻嘻的說道。
“操,正經點!”
王梓博不耐煩的罵道,陳漢升逗他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沒想到這次陳漢升真的很冤枉。
“這是入鄉隨俗的叫法,梓博在粵語裏就叫雞脖啊,我在粵城白雲機場,飛機剛落地。”
“你跑那麽遠做什麽?”
王梓博問道,他倒是不懷疑陳漢升騙自己,因為陳漢升要是不想接,會直接說手機在拉屎時掉廁所裏了。
陳漢升歎一口氣:“見一個快遞行業的大佬啊,火箭101要發展需要她幫忙,不然我一沒時間,第二精力也不夠,你找我啥事?”
“這樣啊。”
王梓博原來以為陳漢升在建鄴,現在一聽他在粵城,關於黃慧的事情就不想說了,不如等回來後再作打算。
“沒事,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的。”
“謝邀,人在粵城,剛下飛機,圈內熟人不少。”
“什麽亂七八糟的!”
王梓博聽著陳漢升語氣裏全是調侃,果斷轉移話題:“你都在粵城了,那火箭101這邊聽誰的?”
“小事聽聶小雨的,涉及生死存亡大事的話,要是聯係不上我,誰離的近就聽誰的。”
這問題倒是難不倒陳漢升,或者說他本來就這樣想的。
“誰離的近就聽誰的,什麽意思?”
王梓博腦袋沒反應過來。
“字麵意思。”
陳漢升隻有個挎包,他把墨鏡往臉上一帶,一邊說一邊走出機艙:“就是沈幼楚和蕭容魚啊,她們誰方便決策,那就聽誰的。”
“她們又不懂管理,錯了怎麽辦。”
王梓博問道。
“不是這個道理。”
陳漢升笑眯眯解釋:“既然已經涉及生死存亡了,那其他任何人做決策,一旦失敗了,我都覺得別人帶著私心。”
“隻有她們兩不會,就算真的失敗,我心裏也沒啥念頭,這就是命唄。”
“你倒是看得開。”
“我一直看得開,雞脖你還有事沒,沒有我要掛電話了。”
陳漢升忍不住抱怨:“12月份的粵城,居然還有人穿短袖,老子穿著羽絨服和保暖內衣像個傻逼一樣走在路上。”
王梓博默默掛了電話,一抬頭,黃慧在門店裏正注視著自己,眼神是以前從沒有過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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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麽,王梓博突然不敢進去了,他感覺那裏像是一個陷阱,自己就是一隻等待狩獵的動物。
······
陳漢升完全不清楚王梓博麵臨的情況,他直接在機場包了一輛的士去汕頭,還從包裏掏出一個本子上,上麵記著孔靜老家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