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楚沒想到陳漢升直接坐過來了,不過她又不會撒謊,嘟著小臉認真的點著下巴:“嗯!”
“那什麽事啊?”
陳漢升直接問道。
“老,老師在前麵。”
沈幼楚悄摸抬頭看了一眼,胡林語也走過來說道:“快上課了,回你自己那邊,課堂上禁止秀恩愛。”
“我有事要問,你去我那邊坐。”
陳漢升指著自己的位置。
胡林語直接拒接:“一幫惡臭男生,我不去。”
“那你就坐的腿上吧。”
陳漢升把腿伸出來:“想坐左邊還是右邊,中間的······”
“滾!”
胡林語拿起書本直接走了,陳漢升那半句話都沒說完。
金洋明本來正在看戴振友借來的小說,身邊的人卻從無惡不作的陳漢升變成了團支書胡林語,他很嫌棄的側了側身子。
“我靠!”
胡林語一看金洋明有什麽資格嫌棄自己,她為了表達更厭惡的感情,不僅側了身子,還豎起胳膊擋在中間。
陳漢升看著金洋明和胡林語之間的“打情罵俏”,笑的眼睛都沒縫了,然後才想起來沈幼楚好像有事和自己說。
這件事應該不是兩人之間的,否則沈幼楚不會發信息通知,不過這種方式也恰好說明有些棘手。
陳漢升乾脆拿過一張紙,在上麵寫道:“關於誰的。”
沈幼楚桃花眼眨了眨,好像覺得這種溝通方式挺好,也在紙上寫下一個名字。
“王梓博。”
“原來是他。”
陳漢升突然反應過來了,想了想又在紙上“唰唰唰”寫道:“關於女人?”
沈幼楚剛要在紙上寫出來,陳漢升不耐煩的說道:“我寫,你點頭就行了。”
沈幼楚點點頭,桃花眼裏還有被凶了一下的委屈。
“因為黃慧。”
沈幼楚接著點點頭,表情有些吃驚。
“他們是不是又和好了?”
沈幼楚又點點頭,桃花眼睜得圓溜溜的,她沒意識到自家男朋友多狡猾,居然抽絲剝繭,結合已有的信息分析出來了。
“王梓博擔心被我罵,所以,讓你勸我答應?”
當看到這句話的是時候,沈幼楚甚至都忘記點頭了。
“他媽的,果然被老子猜對了,狗日的王梓博這操作真是下飯啊,居然找你說情。”
陳漢升直接把廢紙揉一揉塞進胡林語的書包裏,順便還從桌肚裏摸出一個小鏡子。
“傻吊胡林語,上課居然還看鏡子。”
陳漢升一邊罵,一邊把鏡子支起來,自己對著鏡子臭美了。
大學女生的包裏似乎都有化妝鏡,巴掌大小的樣子,蕭容魚手包裏也有一個。
沈幼楚沒有,她大概是舍不得花那2塊錢。
今天陳漢升起的特別早,頭發還有些亂怎麽也撫不平,他索性拿書本戳了下前麵的商妍妍:“把你包裏的梳子和啫喱水給我交了!”
商妍妍一邊掏梳子和啫喱水,一邊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有這些?”
“嘿嘿,當長輩的什麽不懂。”
沈幼楚在旁邊,陳漢升沒好意思稱呼“爸爸”。
商妍妍趁著沈幼楚不注意,牙齒咬著紅唇向陳漢升拋了個媚眼。
陳漢升都沒正眼瞧,反而是沈幼楚期期艾艾又寫了一行字。
“你要怎麽辦?”
“我要怎麽辦?”
陳漢升心想王梓博現在厲害了,居然還知道走夫人路線了。
“下課後再說。”
陳漢升簡短答了一句,然後專心致誌的塗著啫喱水。
下課後,陳漢升沒有立刻說對這件事情的看法,而是講起了王梓博的家庭。
“我和梓博幼兒園就認識了,小學、中學和高中都在一個學校,他出身在一個典型的中國內向家庭關係裏,父母和子女之間不陪伴、不溝通、不了解,父母忙著辛苦掙錢,改善家庭條件,對子女的要求隻有成績,梓博遇到問題也從不和父母訴說。”
“其實這樣到最後,很可能父母去世了,子女才發現原來是那麽的深愛對方,這就是子欲孝而親不在······”
陳漢升正要展開敘述,一抬頭看到胡林語坐在前麵,也在認真聽自己講故事。
“你在乾嘛?”陳漢升問道。
胡林語好像都沒察覺自己多餘,還在催促:“等幼楚一起吃飯啊,你繼續講啊,我覺得說的挺好,周圍很多家庭都是這樣。”
陳漢升換個話題:“小胡,我外婆60多歲了,身體很好還整天在稻穀場忙裏忙外,你知道什麽原因嗎?”
“因為平時注意檢查身體?或者作息比較好?或者營養充足?”
“都不是,因為我外婆從不八卦,也從不打聽別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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