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能直接返回,必須要得到允許,我來想辦法。”
紅衣主教說道。
他想了一會兒,拿出電話撥通一個號碼道:“軍營的獻祭之地已經沒有問題了,我是否要返回教廷取祭祀施法材料?”
“什麽?你的施法材料沒拿?”對麵的聲音有些詫異。
“太貴重,鎖在抽屜裏,忘記了。”紅衣主教道。
“這……”那個聲音還在遲疑。
“很快的,給我二十分鍾足矣。”紅衣主教道。
“好吧,抓緊時間,不要耽誤事。”那個聲音道。
“明白了。”紅衣主教道。
他掛斷電話,朝武小德道:“我可以把你帶進去,但我不一定能見到教宗。”
“先進去再說。”武小德道。
“走。”
紅衣主教順著樓梯朝下走。
在他四周,那些被斬殺的倀鬼恢複過來,緊緊跟在他身後,一起走出了大樓。
……
教廷。
紅衣主教站在一處寬大的房間內,開口道:“好了,我最多隻能把你們帶到這裏,接下來怎麽辦?”
“喊人來——無論是誰都行。”武小德道。
紅衣主教拿出電話,撥通一個號碼。
“喂,請到我這裏來一趟,有些事情商量。”
對麵應了一聲。
電話掛斷。
紅衣主教道:“來的是三位牧守大人之一,他們的地位僅次於主教,請認真對待,否則一旦鬨出動靜就完了。”
“好,我明白。”武小德道。
他身子隱入霧氣之中,消失不見。
不一會兒。
篤篤篤——
有人敲門。
“請進。”紅衣主教道。
門打開。
一名披著長袍的男子走進房間,臉色陰沉的問道:“連獻祭施法材料都忘記帶,你不知道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嗎?”
“其實我是專程回來見您。”
“見我?”
“是的,”紅衣主教從抽屜裏摸出一個小袋子,遞過去道:“大人,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還請您笑納。”
男人熟練的接過袋子,直接在桌子上一倒。
數十顆五顏六色的寶石滾出來,敲擊在桌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哪怕是不懂珠寶的人也可以看出來,這些寶石是多麽美麗而純淨無暇。
牧首大人臉色稍霽,語氣放緩道:
“說吧,什麽事。”
“明天大典的時候,我想站的靠近您一點,最好就在您身邊。”紅衣主教道。
武小德在一旁聽得忍不住快要喝彩。
這些倀鬼真的是在動腦筋做事。
獻上如此貴重的寶石,表麵上是在求牧首幫忙,其實是在表忠心。
——這麽重要的時刻,我要站你身邊,向你靠攏。
——我還進獻了這麽多寶石,隻為達到這麽簡單的一件事。
牧首得了忠心,又得了進貢,還能責怪主教?
隻見牧首早先的怒氣和煩躁全都不見了,臉上浮現出些許笑意,低頭收起寶石來:
“很好,這件事我來安排,你不要操心了。”
武小德抓住了吹夢刀的刀柄。
這裏是戒備森嚴的教廷。
紅衣主教親自表忠心。
牧首此刻已經完全進入狀態,開始思考紅衣主教投效的事。
正是殺他的最好機會。
武小德站在迷霧之中,垂著頭,按住刀,開始蓄勢。
“大人,關於其他幾位主教,我有點私下的話想跟您說。”紅衣主教小聲道。
“說吧。”牧首道。
“東五國的主教私下說您不配當牧首。”紅衣主教道。
“哦?他可能是喝多了吧。”牧首平靜道。
“不是的,那天其實教宗也在場。”紅衣主教道。
“什麽?教宗在場?”牧首警醒起來。
“是的,那天是一次秘密座談——”
紅衣主教湊上去小聲說著。
武小德的刀動了。
這一刀卻不算快,反而有些慢。
慢。
則無聲。
他又控製住了心中的念頭,不讓殺意外泄。
剛才殺紅衣主教,就因為殺意太盛被提前察覺了。
這次要接受教訓!
唰——
長刀無聲無息的劃過一道弧形,穿過了牧首的脖頸,將他的頭顱斬落。
白虎低喝道:“起!”
屍體倒在地上,血都還沒流出去,立刻爬起來,把頭撿回來按在脖子上。
“我要殺教宗,你有辦法麽?”武小德問。
“我隻是三位牧首之一,殺我一個沒什麽用啊。”牧首開始站在武小德和白虎的角度考慮問題。
“那就再殺幾個,直到找到教宗。”武小德道。
“行,我去喊另一位主教,還是在這裏,乾掉他。”牧首道。
——成為倀鬼,立刻就忘記了自己的本心,開始為計劃考慮,想要害死更多的人。
牧首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
篤篤篤——
一陣敲門聲響起。
“請進。”
門打開。
一名老者走進來,笑道:“見過牧首大人,見過紅衣主教大人。”
“這次找你來,是有事商量。”牧首道。
“什麽事?”
“我們商量了一下,想提拔你做機樞主教。”
“什麽?大人,我的年紀已經這麽大了,真的還有機會?”
“有。”
唰——
接下來,敲門聲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響起。
到後來武小德不得不把一些人藏在迷霧之中,才讓整件事不會顯得那麽離譜、那麽匪夷所思。
“誰知道教宗在哪裏?”武小德問道。
兩位牧首、三位紅衣主教、六名大主教,以及數十名主教一起搖頭。
“奇怪……明天就要開國了,教宗今天卻不見蹤影……”
武小德喃喃道。
忽然。
一陣奇異的波動由遠及近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