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小德有很多年沒有抽過煙了。
逢人就說不會。
上一次抽還是什麽時候?
好像是在學校後門跟那幾個喜歡欺負人的混混約架。
第一天,自己為了壯膽,抽了一瓶酒,醉了,沒去成。
第二天吐,難受,休息。
第三天發現喝酒壯膽是不行的
打架如果不清醒,連危險都感覺不到,瞎打一氣,豈不是等著被人爆頭?
於是改成抽煙。
剛叼著煙試著抽了兩口,就被夏惠蘭搶了過去,訓了半個小時,說要是自己敢抽煙,別說其他的,連手都不準牽了。
這下煙酒無緣。
後來就直接去了學校後門。
結果發現那幾個混混都叼著煙,其中兩個還拿著酒瓶子。
媽蛋的,我什麽都沒有。
乾!
武小德不由分說,上去就開打。
時間太快。
一晃已是好多年。其實沒有
武小德收起思緒,歎了口氣,將一根香煙擺在屋簷上,任由風吹起陣陣煙霧。
“敬你們的,抽完就上路。”
他對著虛空低聲說道。
在屋簷對麵數百米開外的鬼屋廢墟上
妖魔們已經死了大半。
每過一陣,便會有妖魔被不知道什麽東西乾掉。
根本看不見。
伴隨著一兩聲慘叫,便會有妖魔橫死當場。
而那些青銅手臂一旦得手,就會立刻藏進虛空裏去,再也看不見分毫。
妖魔們確實釋放出各種術法,朝著虛空打去,也確實打中了一些青銅手。
但有什麽用呢?
一般情況下,青銅手是打不壞的。
就算被妖魔們猛烈的攻擊打壞了,也不過是消失,然後重新生成一個全新的手臂。
它們是術法具現的造物。
更何況,這些青銅手的主人正坐在遠處祭奠亡靈,根本沒下場呢!
一根煙。
很快就燃儘了。
場上也恢複了寂靜。
最後隻剩下馬王孤獨的站在廢墟之中。
它雙手揮舞著從其他妖魔手裏奪來的兩柄大刀,歇斯底裏的怒吼道:
“躲躲藏藏的,哪兒像個男人?滾出來,有種跟我好好打一場!”
武小德聽了,歪著頭想了想。
像個男人?
大可不必。
人家還是男孩兒呢。
這個念頭轉過來,他便不再理會對方的嘶吼挑釁,隻輕聲道:
“小兵已經清完,也該打大的了”
話音剛落。
手機卻響了。
武小德隻好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小武哥,你太讓那些大老們忌憚了。”
“那些妖魔中的大老搞了一個獻祭儀式,它們正在召喚特別強大的力量,想救下馬王,然後殺死你!”
線人魔蠍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知道它們在召喚什麽嗎?”武小德問。
“好像是世界上新秩序的創造者,是一種人俑據說它們正在請求一個特別強大的人俑降臨!”線人魔蠍道。
人俑?
每個人俑都比仙人們強,根本無法力敵。
這個消息太有用了。
“謝了,錢一會兒就打過去。”
武小德掛了電話,朝場中看了一眼。
與此同時
馬王隻覺得有人從背後拍了自己一下。
“在這裏!”
它回頭就是一刀。
然而什麽也沒有砍中。
一隻青銅手臂浮現在它肚子前,一個衝拳就把它打飛起來。
馬王浮空了!
武小德打了個響指,輕聲道:“說好了六萬九千拳,一拳都不能少。”
嗡
虛空中浮現出群群簇簇的青銅手臂,齊齊握掌成拳,密密麻麻而來,如一陣陣疾風驟雨般朝馬王身上打去。
馬王浮在半空,四周皆是拳頭,被打的爆發出一陣陣殺豬般的哭喊聲。
武小德心中忽然浮現出一股不祥之意。
就連亡靈之書也翻開,顯現出黑霧繚繞的歎息牆壁。
看來魔蠍沒騙自己。
來的如果是金甲人俑那種程度的,自己也許還能應對。
但金甲人俑隻是實力最弱的人俑!
如果有那種匯聚了無數仙君之力的人俑,根本沒法打,甚至對方還有可能發現自己!
武小德一念及此,立刻就要回去找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