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沈飛雪睡著了。
武小德關上門,讓魅魔在裏麵守著她。
夜裏萬一有什麽事,魅魔總歸是個女同誌,方便照應。
他自己則跳上旅館的屋頂,在紅色的瓦片上坐下來,靜靜看著遠處的黃沙。
幽靈女王說改變了過去,一切就變得不可測。
其實這個說法還可以補充一下-―
如果過去和未來是同時發生的,那麽時間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一個假象。
因為“花果俱在”。
--所以花與果之間不存在時間間隔。
那麽。
未來麵臨無法應對的危機,比如所有人都隻有1點魂力的情況下-—
這煙局麵必有一個對應的過去。
通過改變對應的過去,就能改變未來的絕望局麵。
不過自己現在還沒摸到頭緒。
——在這個過去的紀元之中,那個可以改變未來的事件是什麽?
武小德陷入深思。
呼。
一聲槍響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武小德抬頭望去,隻見酒吧大門被撞開,兩名酒保像拖死狗一樣拖著一個人,將他扔在滿是泥沙的地麵上。
正是之前來敬酒的那個瘦高個。
酒吧老板拿著一把槍,大步從門裏走出來,目光凶狠的盯著瘦高個子。
“說,錢去哪兒了。”
酒吧老板吼道。
“老大,您是知道的,我哪兒敢動您的錢啊。”瘦高個兒哆哆嗦嗦的說。
“也許你不敢動我的錢,但誰知道呢,你他媽負責我的財務,結果我的錢被人一掃而空,?”
酒吧老板把槍頂在瘦高個兒的腦門上,獰笑著說。
呼。
一聲槍響。
瘦高個兒躺在地上不動了。
酒吧老板站起來,把槍插在腰後麵,煩躁擺手說:
“拖去喂豬!”
—輛皮卡駛來。
兩名酒保把屍體扔上皮卡,皮卡就緩緩駛離了長街。
酒吧老板正要轉身回去,忽然一抬頭,看見了對麵旅館上的武小德。
武小德咧嘴一笑,以打招呼的口吻說:“你們在殺人呢?”
“對啊,您有什麽意見?”酒吧老板目光陰鬱的說。
“今天天氣不錯,祝你們工作順利。”武小德道。
酒吧老板盯著他看了數息,忽然大聲道:“喂,小子,你有沒有拿我的東西。”
武小德手指微動。
房間裏,迷霧輕籠,將外界的聲響隔絕。
沈飛雪翻了個身,眉頭鬆開,再次陷入沉沉的夢鄉。
“老板,酒可是你請我喝的,錢該你出,不能找我要呀。”
武小德大聲說。
一名酒保在老板耳邊悄聲說:“老大,他從鎮子外麵進來的整個過程,以及在酒吧喝酒的過程,我都目睹了,應該不是他。”
酒吧老板想了一息,做出了決定。
“這個見鬼的小子,我總是看他不爽,再說他那個女人著實不錯――該他今日要
死!”
他說完,朝身後招了招手。
一名手下捧著上好彈匣的衝鋒槍,遞到他手裏。
酒吧老板舉起衝鋒槍朝旅館的屋頂瞄準--
可是那個少年不見了。
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消失了。
難道是跳進了某個房間?
隻有這個解釋合理。
如果是這樣,這小子的身手還真夠敏捷的。
“見他媽的鬼......”
酒吧老板咒罵著,放下槍,一步一步朝回退去,很快帶著手下全部退回了酒吧。
下一秒。
武小德再次出現。
他坐在屋頂上,甚至還打了個哈欠。
“主人,需要我去殺了他們嗎?他們可都是惡貫滿盈之輩。”
魅魔的聲音悄聲響起。
“不要。”
武小德說著,接過青銅手打開的一罐功能飲料,舒舒服服的喝了起來。
“主人想放過他們嗎?”魅魔問。
“再等等,說不定他們能帶來一些小驚喜。”武小德淡淡的道。
酒吧裏。
酒吧老板大步走到吧台後麵,摸出一把鑰匙,低聲道:
“走,去地牢。”
他帶著手下穿過酒吧後門,在後院的籬笆裏蹲下去,打開一扇地上的門。
隻見門裏有著一條朝下的小路。
酒吧老板一路朝下走去,口中說道:“既然對方有這樣的本事,我們就要做足了準備,然後再一舉乾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