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寧宏利腦子裏倒是有一個猜想,但又覺得有些荒謬。
寧真性子恬淡,跟梁語一樣,太過於孤傲高潔了,隻可遠觀,不能褻玩。
他那時候追求到梁語時,但內心還是帶著一種自卑感。
好多事情,他都不敢對梁語做。
直到遇到了邵立香,邵立香手段頻出,在她身上,寧宏利才找到了做男人的尊嚴,以及成就感。
這樣的梁語,教不出來浪蕩的寧真。
所以,寧真怎麽可能抱上顧席林的大腿,顧席林又怎麽可能為了寧真一怒衝冠為紅顏呢。
“纖纖,不要叫。鎮定一點,別讓人看了笑話。”
雖然她的內心很不鎮定,但邵立香表麵上卻端著。
梁語死後,邵立香卻在不知不覺中模仿梁語。
到現在,偶有人提起梁語,還是帶了幾分可惜。
她們說,梁語才是天生的闊太氣質,溫雅端莊,無需任何作派,那周身的氣度,就可以壓人。
若是梁語生在古代,就是大家閨秀,天生的正妻。
如果是梁語,就算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她也是淡淡的,好像天塌下來,她也不會失了風度一樣。
如果是寧真,恐怕也是這樣的。
所以,邵立香現在才覺得她對寧纖,實在是太過於寵愛了,這孩子一點事也經不住,但偏偏勾心鬥角,拈酸吃醋,卻是好本事。
“爸,你是不是欠了誰的錢,爸,怎麽辦怎麽辦?他們會不會劫色啊?”
黑暗中,有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笑聲清冷,卻又難得的透出幾分嬌俏,還有隱隱的熟悉之感。
但寧纖不敢想象,是寧真嗎?
寧真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本事!
她被寧家趕出去了,灰溜溜到國外躲了五年,回來也不敢招惹他們,寧真怎麽會有這樣的本事!
此人的確是寧真。
寧真離開酒店後,徑直開車回了家裏。
誰料,一個半小時後,顧席林出現在她門前。
顧席林雖然知道她住雙湖小區,但她從來沒有跟他說過具體的棟數與門牌號碼。
她打開房門時,看到是他,愣了一下,但很快,又覺得沒什麽好意外的。
如果他有心知道她住哪裏,不會很難。
當時,寧真麵無表情看著顧席林:“你來做什麽?怎麽,還沒有睡夠?”
她說得越輕佻,顧席林就越心疼寧真,對寧家人就越惱怒。
到底他們做了什麽!
顧席林上前,一把握住了寧真的手,此時所有旖旎的想法都沒有了,他隻想讓寧真開心。
“真真,你跟我來。”
真真,真真,他總是這樣繾綣的喊她。
寧真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她的名字,從顧席林的嘴裏叫出來,原來這麽好聽。
寧真站住沒動:“去哪?你不說清楚,我不會去的。”
寧真實在是太倔了,顧席林目光定定看著她,然後將她一把抱起來,扛在了肩膀上。
這樣的姿勢,寧真太難受了,但她偏偏沒有叫出來,而是扼住了顧席林的咽喉,指下開始用力。
“放我下來!顧總,這話我希望不要讓我說第二次!我是醫生,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