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葉智遠趁了這個空隙,不敢輕敵,派出的人多,他也不可能得手。
所以,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絕不會允許自己失手。
沈煦接過合同,一個字一個字看得特別仔細,恨不得把一個字一個字又再拆開,仔仔細細地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葉智遠覺得沈煦是在拖延時間。
他還想拖延時間?
“沈總?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葉智遠話音落,就朝著沈煦的腳下開了一槍,有濺起的泥士石子碎片飛了起來,利屑擦過沈煦的臉頰,再次留下了一點細小的傷口,血珠冒了出來。
沈煦覺得傷口有點刺疼和癢,可是在槍聲響起那一刹那,他連動都沒有動一下,麵上表情鎮定如水。
沈煦伸出手指抹掉傷口上的一點血珠,笑了笑:“葉總,你有點心急啊。都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他沒有再繼續看合同,而是將合同扔在了桌子上,目光直視葉智遠:“我那幾個保鏢,還活著吧?”
“放心好了。隻要沈總簽下這合同,他們自然活著。但若是沈總拒絕簽下這合同,他們作為知情人,就很難說了。”
“你在威脅我?”沈煦眯了眯眼。
“不敢不敢!誰敢威脅沈總呢。南城宋家,不過是曾對沈太太不好,你就對他們趕儘殺絕,南城宋家一夜之間如數滅門,沈總,您的手段可以隻手遮天了,誰敢威脅你啊。”葉智遠嘴上是這樣說的,但眼裏,卻沒有什麽懼怕。
論手段,沈煦可沒有他狠。
他葉智遠從一混混坐到如今的地步,是真打獨鬥,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
沈煦這種從小就是含著精湯匙長大的,是溫室裏的花朵。
若是沒有那些人脈,沈煦能混到如今的成就?
而葉智遠很多事仍然喜歡自己親力親為,將事態發展掌握在他自己手裏。
葉智遠將筆遞了過去:“簽吧,沈總,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沈煦接過筆,卻隻是在指尖轉了轉:“你把他們帶過來,我那幾個保鏢,我看到他們安危,我才會簽。”
沈煦不過是想垂死掙紮,葉智遠使了一個眼色,立即就有人去帶那幾個保鏢了。
很快,保鏢們被押過來了,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看起來很狼狽。
對上沈煦的視線,他們都慚愧地低下了頭。
雖然以少對多,他們是打不過的,但沒有保護好沈煦,也是他們的失職。
沈煦淡淡收回視線,葉智遠催促:“這下,沈總沒有什麽後顧之憂了吧?”
他話音剛落,沈煦就已經站起來了,猛然將身前的桌子一推。
變故陡然發生,葉智遠下意識舉槍對準沈煦,石風已經抬腿一踢,將槍從葉智遠手上踢掉。
沈煦反應更快,在槍落地之前,抬腳一勾,手槍落入他手中。
沈煦將槍直接對準了葉智遠的太陽穴,冷喝道:“誰敢動手?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