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慮考慮。”

江羽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禺疆，當然也沒有回絕。

禺疆的話其實也有道理。

此刻的小白就藏在湖下某處，一旦寶藥成熟各方強大大打出手的話，那個級別的高手出招便是山崩地裂，湖下的小白很容易遭受池魚之殃。

可現在江羽不清楚禺疆心裏在打什麽小算盤，他憑什麽認為自己能夠搶到寶藥？

所以他也沒敢第一時間答應。

禺疆淡淡點頭：“寶藥即將成熟，希望你能儘快給我答案，那麽……”

他朝著穆懷雨微微頷首，轉身道：“不打擾兩位了。”

這話還算有禮貌，或許是因為剛才穆懷雨幫腔的緣故。

等禺疆走後，江羽才鬆開穆懷雨的手，歉意道：“抱歉，剛才我隻是不想搭理那貨，所以才把你拉過來當擋箭牌。”

穆懷雨的眼裏充滿了好奇與迷惑，她歪著腦袋說道：“看起來你們明明認識許久了，可為何互相之間如此冷漠，像是陌路人一樣？”

江羽道：“我和他素有恩怨，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

江羽看著穆懷雨的眼睛，沉吟片刻後說道，“你也曾去過祖地，我就不瞞你了，我和他都是從祖地來的。”

穆懷雨頓即恍然，點點頭道：“我明白了，當初我與孫伯下界，如果在你們那裏遇到了來自虛界的人，即便是有恩怨也絕不會生死相向的。”

江羽心想話也不能這麽絕對。

如果隻是和禺疆爭搶各種寶物，那麽不論輸贏他都不會痛下殺手。

可一旦觸碰自己的底線，比如禺疆在虛界對自己的未婚妻們下殺手，那江羽拚了命也得弄死他。

“對了懷雨，我很好奇，你當初下界究竟是為了什麽？而且那時候你還那麽小。”

“因為家族。”

穆懷雨簡單回答了四個字，“具體的我不能告訴你，因為這是我們穆家的秘密，當然如果將來我們成婚了，你想知道什麽我都不會隱瞞。”

“明白。”

“你師父他老人家還好嗎？”

“你還記得他呀？”

“當然啦！”穆懷雨撇撇嘴道，“雖然當時我的年紀很小，但畢竟是虛界的人，記憶力還是很強的。”

所以穆懷雨記得老頭子，而且簽訂婚約時她就在場。隻是當時懵懂，不知道那一紙婚書意味著什麽。

“抱歉。”

穆懷雨突然滿懷歉意。

江羽不解道：“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