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知道她曾經是一品。樓的幕後老板,還要把這麽高規格的酒樓交給她來打理,都不怕她搞砸他的生意嗎?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鼓勵她道:“我不擅長經商,但我相信你可以把它經營的很好的。”他原本是想等這家酒樓步入正軌以後連同另一件禮物在她生辰的時候一並送給她的,但這段時間她心情一直不好,或許給她找點事情做,可以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人一旦忙碌起來,就沒有功夫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
沈之悅沉默良久,終是點了點頭,“那我試一下好了。”能為他做一點事情也是好的,她不想讓自己成為一個毫無用處,隻依賴著他而活的可悲女人。
見她應允,江承楓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目光始終不離她嬌俏的小臉。
被他這樣盯著看,沈之悅有些不好意思地撇過臉去,視線不經意間落在了被她隨手放在桌上的那串冰糖葫蘆上,剛剛平複下來的心緒,又起了一層波瀾。
小時候,她牙齒不好,母親不準她吃糖,每每晉如霆去沈家看她,都會偷偷地帶冰糖葫蘆給她解饞,而她又舍不得吃,總想把他的心意好好地收著,之望那個壞小子就總是搶去吃,美其名曰是為她好,防止她牙疼。
在她看來,那就像是初戀的味道,有酸有甜,讓人難以忘懷。
可是她的初戀並不美好,以至於她現在看到這冰糖葫蘆,心裏也開始莫名地排斥起來。
嚴憶珊回到府中,憋了一肚子的氣終於爆發出來,碧巧就是她首當其衝的出氣筒。
客廳裏能砸的都被她砸了個遍,地上狼藉一片,全是碎了的瓷器,而碧巧就跪在那些碎瓷片上,額頭還破了皮,正涓涓地往外冒血,她也顧不得去擦,隻是惶恐不安地匍匐在地上,任嚴憶珊打罵發泄。
“你是不是挺不服氣的?是不是還想去找那個女人,求她把你留在身邊啊?”
“不是的,奴婢沒有……”
碧巧急忙辯解,然而還不及她話說完,嚴憶珊又把一杯滾燙的茶水直接潑向她的臉,“沒有?我看你是不敢吧!”
碧巧本能地用手去擋,茶水悉數潑在了她手背上,她捂著被燙傷的手背,哀嚎不已。
嚴憶珊卻是冷嗤一聲,懶懶地靠在椅背上,不無諷刺地說:“你記住,納蘭馨月是沈之悅的表姐,不是你的表姐,她可不會替你出頭,非但如此,她若知道是你背叛了沈之悅才使得那個女人落得那樣的下場,定是不會放過你的!所以……”
她站起身,踩著一地的碎片走到碧巧麵前,伸手挑起她的下頜,一字一句冷冷地警告道:“在你想要故技重施,背叛我的時候,先考慮一下後果,我不是沈之悅,不會蠢到被身邊的人賣了,還替她數錢的地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