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沉鹿,你怎麽沒死在南城?
沈泊行聽到她的話,不由得一愣,很快他就明白了沉鹿說的是什麽意思。
丹鳳眸漾起些微不經意的笑,沈泊行也不想著立刻回去,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哂笑,“那你說說,想要什麽獎勵?”
沉鹿扭捏半天,才很是猶豫地說道,“我……我想給小叔畫一張畫。”
她說著,耳朵都紅了一片。
眼神飄忽的不敢去看沈泊行,似乎自己說的不是畫他,而是要把沈泊行怎麽了一樣。
沈泊行聽到這個話,卻是一訝。
之前她去寫生,在林城,這姑娘隻是瞧見了一點他的皮膚就冒鼻血,沈泊行還記著呢,也因為這事兒沉鹿一直沒能把他畫出來。
沈泊行回過神來,看著她滿臉緋紅,像是在想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樣。
他戲謔地笑著,不疾不徐又極為大膽,“畫裸體?”
沉鹿的臉刷的一下紅得更厲害了,她不停地晃著腦袋,“不,不是!”
她怎麽可能敢看小叔的……
沉鹿單單是想想都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暈過去。
“不是畫裸體。”沉鹿解釋著,更心虛了,“就,就隨便畫一張畫。”
“隨便畫一張?”
沉鹿點頭如搗蒜,不看沈泊行。
就隨便畫一張吧?
她耳尖抖了抖,不肯多說了,直鼓著腮幫子問他,“小叔你不答應嗎?”
後者啞然輕笑,意味深長,“我的話,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這就是答應了。
沉鹿眼睛更亮了,她展顏輕鬆道:“謝謝小叔!”
二人上了樓,卜廚師知道沉鹿現在考完試了,為了慶祝,給她做了一大桌子的美食,都是她最愛吃的。
沉鹿心滿意足地吃了一頓大餐。
沈泊行也吃了不少,不過他大多數時間是在喝酒。
他拿了一瓶之前打開沒有喝完的紅酒,一邊和沉鹿說話,一邊喝著。
沈泊行向來喜歡淺酌,喝得也少,自然也不會喝醉。
沉鹿圓溜溜的眼睛看著那紅酒,巴巴看著沈泊行,意思極其明顯。
她也想喝。
沈泊行拿著手中的酒瓶在她麵前示意了一下,似乎是在問她,她是不是想要這個。
沉鹿立刻點頭。
緊接著,沉鹿就瞧見沈泊行隨意一笑,無情說道,“不可以。”
“為什麽?”
“你酒量不行。”沈泊行把酒瓶的木塞塞上,放到一旁,然後拿起高腳杯,把杯中剩下的紅酒全部飲去,一點都沒給沉鹿留。
沉鹿嘟囔道,“酒量不都是練出來的嘛。”
她以前覺得喝酒不好,不過偶爾喝一次,沉鹿覺得還挺好喝的。
沈泊行說不行就不行,半點沒有因為她的不滿就放縱她喝酒。
……
顧蘿這幾天一直聯係不到金泰,心中不免有幾分著急。
本來金泰做完了去沈家假冒沉鹿父母的事情之後,顧蘿給了他一筆錢,這事兒也算是結束了。
顧蘿也沒想著讓沉鹿立刻就被她給整到在沈家完全沒有地位,她隻想讓沉鹿避開顧老先生。
可現在,她爺爺已經見過沉鹿了,而且看樣子顧老先生對沉鹿的感官也很好,直呼她長得像奶奶。
她心裏的危機感便上來了。
想給金泰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讓他聯係到南城沉鹿之前的那個收養家庭裏的叔伯,給點錢把沉鹿給重新弄回去。
最好這一輩子都不要出現在北城最好!
這個計劃是她剛剛想到的,等顧蘿給金泰打電話的時候,卻發現金泰的電話打不通了!
她立刻有一些慌神了。
該不會是金泰出現什麽意外了吧?
她一時間坐立不安,立刻給傅安然打了一個電話。
傅安然接通得很快。
“顧蘿,沉鹿的事情到底怎麽回事?!”
顧蘿沒有說話,傅安然先一步發問。
“什麽怎麽回事?”顧蘿皺著眉,“我倒是想問問你們,這段時間有沒有見過金泰?”
“我之前回沈家的時候,偶爾聽到沈家的傭人說,我舅舅和舅媽已經找到沉鹿的親生父母了!”傅安然很是氣憤的說道,“他們還說沉鹿的父母的地位極有可能不低!”
顧蘿如遭雷擊,大腦嗡嗡作響。
沉鹿……她都知道了?!
接下來傅安然說的那些抱怨的話顧蘿已經聽不清了。
她的腦海裏隻盤旋著一句話。
沉鹿已經知道自己是顧家的女兒了!
沉鹿要把她的一切都奪走了!
手機不知道什麽時候掛斷了傅安然的電話,突如其來的巨大危機感令顧蘿不知所措了許久。
好半天她才冷靜下來,好好地去分析現在她的處境。
現在金泰聯係不到,極有可能是被沈家人給控製起來了,就金泰那個有錢能使鬼推磨的性子,沈家人說不定隨便給一點錢,然後威脅一下就把她的事情給全部給吐露了出來。
這樣一來沉鹿回顧家也就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她不能坐以待斃。
顧蘿眼底浮現一絲狠色。
隻有把爸爸媽媽全部拉入自己的陣營,讓爸爸媽媽知道她還有可取之處,她才能保證自己留下來!
沉鹿!
就算你回來,我也絕不會讓你好過!
……
沈家人有意瞞著沉鹿現在的情況,沉鹿知道金泰不是自己的父親之後,也就暫時沒有再繼續深究。
不過簡挽的到來還是在她心裏留下了一個問號。
沈泊行說簡挽過來是有事要忙,可沉鹿這些天除了畫畫之外,見得最多的就是簡挽了。
臨近新年,簡挽在北城除了自己玩兒,就是帶著她玩兒。
以前在荷城的時候,簡挽確實對她很好,不過那是一個善意的好。
可現在卻不太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