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對方對他的輕視,他才能奮力殺掉兩人,此刻已經打草驚蛇,他若放手,這兩人必然會狗急跳牆,奪路而逃。
以他當下的法力消耗,可能留不下這兩人。
勁風吹動了他的頭發,長棍狠狠落下,肖寒左臂之上凝聚出厚厚的氣血之膜,而後重重的擋了上去。
巨響聲中,洞中光線也跟著暗了一下,肖寒猶如一根人形鐵釘,在沉重的打擊之下,雙腿沒入腳下的岩石之中,然而,他右手那虛握的姿勢,卻未曾有過半分改變。
侏儒的臉色依舊變得通紅,他無法掙紮,卻並未放棄抵抗!
「給我死吧!」
見肖寒居然不閃不避的硬擋,梁斷臉上先是震驚,而後則露出了一絲興奮。
既然對方不能還手,那就將他虐打至死吧!
他收棍,在手中挽了兩下,而後繞著肖寒,不斷擊打,曈曈棍影不停的落在肖寒身上,將他擊打的左右右晃。
砰砰的交擊之聲傳了老遠,肖寒神念感應之中,凹陷下方,金無清與許清濤二人,正頂著奮力向凹陷處爬來。
以他們的速度,等趕到後給自己收屍正好。
肖寒心中苦笑,稱梁斷收招換氣之時,奮起全力的用勁一握,他的右手終於緊握成拳。
遠處,那侏儒舌頭長長伸出,滿臉蒼白的沒了氣息。
這位築基中期修士,居然是被縛妖索活活勒死的!
一個光團出現在他的頭頂,被縛妖索輕輕一震,便化作點點靈光消散,他完好的屍身也軟在了地上。
地火門四個修士,目前隻有梁斷一人還活著,肖寒的傷勢很嚴重,他身上也是。
這魁梧大漢,眼看築基初期的肖寒以一己之力拚死了己方三位中高階修士,心中不覺膽寒,雖然如今肖寒好似連氣血之膜都不能維持,隻能坐在地上喘息,他也不敢去嘗試攻擊。
萬一對方是示弱引誘自己的怎麼辦?
他收了長棍,二話不說的貼著石壁竄了出去,他打算先逃出去,養好了傷再報此仇。
然而就在他滿懷戒備的來到崖邊時,兩把法劍狠狠捅入了他的身軀之中。
奮力攀爬的兩個同門,來的似乎正是時候,肖寒放鬆的趴在地上,幾乎有老懷大慰之感,他一個指頭都不想動了。
以築基期修為全力馭使法寶,確實比較費力,也不知青四和陸語凡當年為何那般的輕而易舉。
「肖師兄,肖師兄!」
金無清晃著肖寒,臉上一片焦急之色。
「瞎晃什麼!你就不能先把我從石頭裡拉出來再晃嗎!」
「……」
過了不久,另外兩人托著吳清風,也上到了這裡。
顧不得回復,肖寒立馬著手給他治療,原本最危險的火毒,在天朗氣清丹的作用下,很快便被化去,剩下的便是比較嚴重的外傷了。
直麵築基後期修士的一擊,吳清風身上的骨頭碎了大半,不過好在肖寒挽救的及時,他沒傷到要害,至於經脈這些事關道基的損傷,也隻能日後慢慢調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