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個醉鬼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顧衍澤果然消停了,開始往浴室裏去,顏倪跟在他身後,有點想笑。
竟然也有看顧衍澤不走直線的一天。
顧衍澤到了浴室門口,停下腳步,回頭對顏倪說,“進來幫我脫衣服。”
顏倪哪能拒絕。
乖順的不行,幫顧衍澤脫了外套,又開始解襯衣扣子,一顆一顆的,裏麵春色難掩,胸肌撩人。
顏倪吞了吞口水。
她承認,她是有些好色的基因在骨子裏的。
但她儘量裝模作樣,隻是扣子,越解越慢,眼睛也不帶往外移一分的。
顧衍澤瞧著她,唇邊勾出半抹倪淡的弧度,隨即他俯身,交頸貼在她耳邊,低笑,“喜歡?”
顏倪手一抖,隨即裝腔作勢道,“你的扣子太難解了。”
顧衍澤直起身,眼底突然又泛起了冷意,伸出手掌貼在顏倪的臉頰上,緊接著毫不憐惜的捧著她的臉將她提起來。
“問你,喜不喜歡?”
語氣竟有一絲不高興。
顏倪踮著腳,一連說了好幾個喜歡。顧衍澤才滿意了,微垂下頭,與顏倪額貼額,眼對眼。
“顏倪,記住你剛才說的。”
聲音很沉。
顏倪點頭。
半刻之後,顧衍澤鬆了手,對顏倪道,“出去。”
顏倪如蒙大赦,顧衍澤喝了酒,把他那陰晴不定的古怪性格,真是發揮的淋漓儘致。
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來,顏倪去了臥室爬回床上。
作為一個合格的金絲雀,她應該在床上乖乖等顧衍澤洗完澡回來,她也的確是這麽做的。
但等顧衍澤回到臥室,就隻看到一個酣睡的顏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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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乎舞沂’這個節目,錄製的前一天,顏倪接到了文君老師的電話,電話裏,老師約她見麵。
地址選在了顏倪曾經就讀的舞蹈學院附近的一家書咖館,這裏也是顏倪第一次見到文君老師的地方。
那幾年,文君一直想找接班人,舞蹈學院去了好幾個,學生也看了許多,但沒有讓她真的滿意的,後來在江城,她看了顏倪跳的芭蕾,便讓學校出麵將顏倪約到這裏見麵。
那時候的顏倪驕傲,自信,眼裏有股子不服輸的勁。
第一次見,就讓文君喜歡了。
顏倪的先天條件,是文君見過最好的,功底也極好,符合她接班人的各項條件。
為了培養顏倪,她在這所學校教了整整一年的芭蕾,但就在顏倪代表學校,去參加比賽的前一晚,她突然消失了。
後來比賽隻能由後補上陣,而顏倪,這個在文君看來的芭蕾舞天才,她的舞蹈生涯,還未嶄露頭角,就香消玉殞了。
一個摔斷了腿的天鵝,還是天鵝嗎?
顏倪沒了夢想,文君也沒了接班人。
文君老師離開後,顏倪一直以為,她定然是再不會聯係自己的。
畢竟,那時,文君老師曾在病房裏朝她搖頭,她說,“顏倪,你太讓我失望了。”
是啊,為了一個男人,半夜跑上山,又‘失足’跌落,毀了自己的人生,怎麽能不讓人失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