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澤吸了口煙，“她也不錯。”

“沒我漂亮。”

“唔，這倒是真的。”

“我，我會攝影。”

“她不會。”“但她跳芭蕾。”

“我，”

“找不到了?”

“你更喜歡我。”顏倪帶著挑釁。

顧衍澤低眸，與她對視一秒，唇邊勾出半抹弧度，“這麽自信？”

顏倪點頭，繼而用手指勾住顧衍澤的衣領，仰頭看著他，“你不敢承認？”

顧衍澤吐出個煙圈兒，隨即伸手撫上顏倪的臉，“要說臉蛋，我的確更吃你這一掛的。”

顏倪趁勢起身，手撐在沙發的兩側，屈身逼近顧衍澤，“所以，你真能舍得和我分手，轉頭接受那勞什子聯姻，娶顏珊珊那個木頭？”

兩人挨的極近，周遭夾著顏倪的香水味和顧衍澤的煙味，匯聚在一起就顯得糜爛又曖昧。

顏倪著實很懂得怎麽勾人。

她眼尾輕輕上挑，格外的瀲灩生姿。

的的確確甩開顏珊珊許多，顏珊珊同顏倪比起來，說木頭倒也不為過。

顏倪似是看出顧衍澤浮動的心思，眯眼輕笑，“想清楚了，吃慣了魚翅，你真能忍受日日啃饅頭？”

她倒是很會順勢而為，試圖扭轉乾坤。

顧衍澤將一口煙吐在了顏倪的臉上，煙霧散開後，他眼底一片寡然。

“顏倪，我是找老婆，不是養隻鳥逗來玩。”

顏倪臉上笑意收了一寸，很明顯，她就是他口中的那隻鳥，閒時養著逗來玩，不打緊，但找老婆，得是顏珊珊那樣的。

“真的不能為了我拒絕跟顏珊珊的事？”顏倪抱著最後一絲希冀問他。

顧衍澤手裏的煙燃到了儘頭，他用兩根手指碾滅，隨即視線回轉，沉沉目光看向顏倪，薄唇吐出兩個字，“不能！”

說罷，推開顏倪，拉開兩人的距離後，顧衍澤起身，束了束西裝，看樣子打算走了。

“顧衍澤。”顏倪叫住他，她咬著唇，眼眶通紅，卑微道，“那可以不分手嗎？”

這一眼，倒有些讓人心緊。

顧衍澤沉默的看著她，眉心似攏非攏的。

顏倪生怕他拒絕，“你們現在不是還沒確定關係嗎？那在這之前，我們還像之前那樣好不好？”她聲音裏帶著絲祈求的味道，像是真的難以割舍。

顧衍澤眼底似有什麽一劃而過，但很快他凝了眸，冷聲提醒，“別不自量力，你改變不了任何。”

“我知道。”顏倪乖的不得了，“我保證自己不會在癡心妄想，妄圖破壞你們，真的。”

她說話間上前走了兩步，兩隻手抓著顧衍澤的衣角，“我就是想多陪陪你，我保證，你和顏珊珊確定了，我就立刻麻溜滾蛋，絕不死纏爛打，行嗎？”

她眼底含著盈盈水霧，將楚楚可憐演繹到了極致。

顧衍澤看了半晌，薄唇啟開，但話尚未說出口，又生生咽進去，最後，他什麽都沒說，直接轉身邁著頎長的腿走了。

背影瀟灑，又漠然。

所以，這到底是分手還是不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