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倪！”

“衍澤，”顧老爺子在病床上叫了聲，顧衍澤看過去，老爺子道，“你留下來陪我說說話，讓倪倪自己去吧，她還會回來的。”

顧老爺子發了話，顧衍澤繃了繃唇，目光落在顏倪臉上，看了好一會兒，道，“記得，給我帶一點回來。”

顏倪沒說話，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要走，顧衍澤沒讓。

“先答應。”

他堵在了門口，好似顏倪不答應就不放她走。

顧母正把給顧老爺子帶來的飯菜一一往桌上放，此時回頭看了眼顧衍澤，頗有點嫌棄。

這還是她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嗎？

顏倪不想跟顧衍澤在病房門口僵持，最後隻得答應，“知道了。”

雖然是不情不願的樣子。

顧衍澤放過了她，讓開了路。

顏倪走後，顧衍澤輕掩上病房的門。

往病房裏去的時候，才注意到顧母一直看著他，兩人視線相對後，顧母先開口了。

“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

她不信。

顧衍澤真的是在顏倪跟他婚後，生出來的感情。

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

斷然不會短短幾個月，就在意一個人到這般。

除非，很早。

但如果很早，他之前豈不是騙了所有人。

顧衍澤沒有直麵顧母的問題，他淡淡道，“您想知道什麽？”

“我想知道你就說？”

“也許。”

“你是不是打算跟顏倪就這麽過下去了，你根本沒想過跟她離婚是不是？”

“我從來就沒說會跟她離婚。”

“我真的不明白，顏倪究竟哪裏好，江城名媛那麽多，隨便挑一個出來都比她強。”

“沒她好看。”

“，，”

顧衍澤的回答，讓顧母無語，她不信自己兒子會這麽膚倪，“好看，你要是真圖好看，你那個前女友，長的也不差。”

“那就是顏倪更好看。”

“，”

顧母想說的話，全因顧衍澤這一句，哽在喉嚨裏了。

“我看你是鬼迷心竅，我懶得管你了。”

“嗯。”

顧衍澤又淡淡應了聲，不知道是承認自己自己鬼迷心竅，還是表示知道顧母不管自己了。

反正顧母很嘔。

覺得自己前陣子操了一肚子閒心。

把晚飯放好，讓護工來給老爺子喂飯後，顧母就先回去了。

再晚些，顧父會來守夜。

顧母走後，老爺子吃完飯，招呼顧衍澤坐近了些。

“跟倪倪吵架了？”

顧衍澤點了點頭。

“為什麽吵架？”

顧衍澤攏了攏眉心，“不知道。”

“沒問？”

“不想問。”

“為什麽不問。”

“她也惹我生氣，也不問我。”

“你非得讓倪倪主動來哄你嗎？”老爺子明顯不讚同，“自古都是男人哄女人，你就不能去哄她。”

顧衍澤沉默許久，他說，“可是她不哄我，我就感受不到她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