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哪裏不如她?”
她說,“是我不如她漂亮,還是我不如她優秀?”
“你很好。”
顧衍澤語氣很平,沒有起伏,沒有溫度。
他說,“以前是我混蛋,跟你無關。”
“你是要跟我道歉了?”
“如果你需要。”
“嗬~”
南溪笑了一下,她說,“我可以當做是你感同身受,對我感到抱歉了?”
顧衍澤說,“可以。”
“那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
“不能。”
“為什麽?”
“你想要重蹈覆轍?”
“,,”
南溪默了很久,“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麽那麽在意顏倪和洛懷舟的事了。”
她說,“因為你做不到放下顏倪,所以,你覺得,顏倪也做不到放下洛懷舟,是不是?”
顧衍澤扯了下唇角,什麽都沒說。
南溪說,“顧衍澤,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我可以告訴你,不是,最起碼,我就不是,我南溪也絕不會是沒人真心對待的人,重蹈覆轍的事我不乾,你這樣的硬骨頭,我也不嗑了。”
“恭喜你。”
顧衍澤說。
他始終沒抬頭去看南溪,隻盯著自己手裏的酒。
南溪什麽時候走的,他不知道。
他隻知道,人不能重蹈覆轍。
12點,院子裏開始切蛋糕。
有人進來叫顧衍澤,才發現,他自飲自酌的喝的有點多了。
不過能起身,還算清醒。
男人過虛歲,今晚一過,孟玨30了。
作為壽星,喝的不少,切蛋糕時,人東倒西歪的。
12點結束後,陸續有人離開。
顧衍澤叫了代駕,等代駕到了,他也開始下山。
車子開到一半,出了點小狀況。
代駕不知怎麽開的車,車子撞到了山壁。
環山路的一側是懸崖,顧衍澤下車的時候,迷迷糊糊在想,如果是另一側會怎麽樣,他大概會死。
他死了。
顏倪會哭的比洛懷舟離開的時候慘嗎?
代駕膽子嚇破了,大男人眼淚都掉了,說家裏有懷孕的老婆,自己下了班賺外快補貼家用,可能是太累了,才會出了這種狀況。
說家裏老婆快生了,他賠不起錢,又不能去坐牢,趕不上老婆生產,他老婆會哭。
顧衍澤聽著問了句,“你是怕賠錢,還是怕老婆哭。”
男人說,“我老婆跟我,什麽都沒有,我見不得她難受。”
顧衍澤沒讓賠錢,他還付了這筆代駕費。
等代駕騎著他的小摩托下山後,顧衍澤背抵在車頭,點了根煙。
不知抽到第幾口,一輛瑪莎停到了他跟前。
副駕駛探出的腦袋是南溪,“送你一程。”
她說。
隔著煙霧,顧衍澤看了她一眼,淡淡,“我等下一輛。”
南溪說,“那你怕是等不到了,上麵剩下的都喝的暈頭轉向,晚上留別墅了。”
“上車吧。”她將頭收回去,“有司機在,你難不成還怕我對你做什麽不成?”
顧衍澤掐了煙,他上了車。
報了酒店地址,宋野將車停在門口後,顧衍澤下車,走出幾步,南溪在身後叫住他。
顧衍澤回頭,南溪將他落下的手機遞給他,“你忘了這個。”
顧衍澤伸手接過,離開。
南溪也回身上車。
隻是誰都沒注意到,不遠處有人拿著相機,一臉驚喜,這算是今晚的意外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