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害不害怕？”

畢竟剛才兩個人都一身血，靈熙應該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事。

儼然忘了，靈熙說過，他本魂來自黃昏，自天地之始到如今，什麽沒有看到，就連人族都滅，他都經曆過。

靈熙看著他，仍還是回了他的話，“不。”

楊軒淩抱著他往西走，“你和大鬼，誰厲害？”

靈熙有些不屑的道：“對我來說，都隻是點心而已。等找到大鬼後，父親不用動手。”

“好。”楊軒淩莞爾，既然這些鬼對靈熙有用，那便全給他吞噬了又何妨。

雲苧的聲音響起，“你們怎麽還在街上？”

她剛才去看小紅鳥了傷勢，沒有注意外麵。現在有空了，往外一瞧，發現他們倆還在街道上。

“已經去過府衙了，也見過知府。現在正準備去捉大鬼。”楊軒淩回道，聲音明顯的低柔了許多。

靈熙則道：“娘早點兒休息吧，明天咱們去海上玩兒。”

“哦，那你們注意安全。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打不過時就先跑。”雲苧確實有些困了，她現在是半魂，夜裏總是精氣神不太好，加上這裏陰氣重，她更是乏的快。

確定雲苧的意識收回了靈境中後，靈熙才對楊軒淩道：“得儘快幫母親找回另外半魂。”

“本來我是打算在靈修界找到你娘的半魂，但是她更擔心你們，所以才回來的。等過段時間，我把府裏都安排好後，也要再去靈修界。”楊軒淩隻會比靈熙更急，可是這不是急就有用的，且越急越容易出錯。

“母親記得剝魂者的特征嗎？”靈熙問道。

“她說自己記不清了，但應該有記憶。”

“有記憶就好辦。回頭我可以進入母親的靈魂憶海，看看她那段記憶。”

“什麽？！”楊軒淩震驚不已，“你能共魂？”

“這是我的天賦之一。”靈熙淡定回道。

“……你還有什麽天賦？”

“十種。不過眼下幾乎都不能用。便是共魂，也隻能用一小會兒。”

“很厲害！”楊軒淩摸摸他的頭，“等明天，你找機會和你娘共魂。”

“好。”靈熙點頭應著。

父子二人，在漆黑的街巷間行走。即便沒有一點亮光，也阻礙不到他們的腳步。

一路上除鬼殺怪，都是靈熙出手，楊軒淩完全沒有出手的機會。

最後但凡靈熙走過，就連空氣裏的陰氣也會消失。

而靈熙的手段，不僅有陰力灰霧，後來還會念訣言縛。

隻要他開口，喊一句——“停下！”

那對方就隻能乖乖站著，被靈熙吞噬，化為他的陰力。

楊軒淩看著他，越看眼神越亮，更舍不得他離開了。

“兒子，必須走嗎？”

“嗯，再不走，會給你們招來災禍。”

“父親母親不怕。”

“我怕。”

“……”楊軒淩更抱緊了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