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空氣突然沉寂一瞬。
溫瓷的手指死死攥緊:“傅寒州,你真的想讓我淨身出戶?”
她知道,這些年來,傅寒州一直在試圖架空自己。
他不斷的收攏股份,而她這個名義上的副總,實際上根本沒有分紅。
溫瓷一雙清淩淩的眼睛就這麽看著他。
明明她什麽都沒說,可傅寒州心裏猛地一震,麵上劃過一絲心虛。
他走近溫瓷,攥上了她的手腕,高大的身形徹底將她覆蓋住。
“是我氣急了口不擇言,”他很快就理直氣壯起來,“我早就跟你說了別提離婚,你非要惹我。”
溫瓷被他的反複無常折磨的精疲力竭,疲憊的半個字都不願意再跟他說。
任他攥著手,溫瓷神色冷淡至極。
“我想回家休息。”
傅寒州轉身就去拿車鑰匙:“行,我送你回去。”
回家的路上,溫瓷靠在車窗玻璃上昏昏欲睡,回了家之後便直接上了床。
昏昏沉沉的,溫瓷夢到了從前的事。
高三的時候,有一次晚自習,她被傅寒州拉著去了教職工樓的天台。
夜風徐徐,頭頂是明亮的星,仿佛觸手可及。
她巴巴的跟傅寒州說發生在身邊的事,但傅寒州卻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她就停下來,氣勢洶洶的捶了他一拳。
“你想什麽呢!”
傅寒州裝模作樣的‘嘶’了一聲,她還真以為把他打疼了,頓時緊張。
她湊過去看,卻見傅寒州朝自己攤開手,掌心裏靜靜躺著一枚可樂的拉環。
他眉眼間全是得逞的笑意。
“我在想,什麽時候才能順理成章的給你戴戒指。”
那一刻,滿天星河仿佛都落進他帶著笑意的眼裏。
失重感驟然來襲,溫瓷猛地睜開了眼。
壁燈昏黃,卻照不亮滿室的冷清。
傅寒州不在。
夢裏的快樂如此真實,這一瞬間,她甚至覺得這種冰冷的現實才是虛假的。
窗外月色清寒,溫瓷閉上了眼想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