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撥動了一下嬰兒床上掛著的鈴鐺,聽著嬰兒咿呀的聲音,心裏一片平和。
他輕聲道:“念清,快點長大吧,到時候我跟你講你媽媽的故事。”
傅寒州嘴裏的媽媽自然不會是白沁,他看向床頭櫃上,那裏擺著一張溫瓷從前的照片。
第二天,傅寒州跟陳航說過了自己今天不去公司,然後便在家裏等著父母的到來。
九點剛過,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傅寒州打開門,看著外麵風塵仆仆但精神矍鑠的傅父和傅母時,心裏下意識微顫了一下。
自溫瓷走後,他好像無根浮萍一樣飄在這世間。
他本來就親緣淡薄,將近十年沒有跟家裏聯係,一時間隻覺得有些陌生。
他也沒辦法知道父母心裏是怎麽想的,隻是傅父臉上也有著一絲拘謹,傅母倒是滿臉慈愛的看著他,就像是這十年,他隻是個未歸家的遊子。
傅寒州讓開了身子,輕咳一聲:“爸,媽,進來吧。”
傅父冷哼一聲,聲音卻下意識放輕:“我孫女呢?”
傅寒州指了指臥室,傅父便徑直去了,傅母甚至沒來得及說兩句話,就被他拉走了。
傅父推開門,看著嬰兒床裏那個小小的身體,眼裏頓時浮起感慨之色。
傅寒州這麽多年沒回家,要不是從老友口中得知他有了孩子,他還不知道父子關係什麽時候破冰。
傅父看傅念清在睡覺,又輕輕關上了門。
他問:“溫瓷呢?自己的孩子都不看了?”
傅寒州陡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