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她過來的,還沒跟她說什麽事,怎麽人就不見了?
季憶疑惑了兩秒,以為賀季晨可能是去洗手間了,便收回目光,一個人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等剛剛離去的人回來。
因為無聊,季憶打開手機,一邊瀏覽微博,一邊和剛剛跟唐畫畫薄荷聊天時一樣,指尖時不時地衝著茶幾正中央的盤子裏抓一把鬆子。
在她抓了第二把,拿著一個鬆子往嘴裏塞時,她忽的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不同一樣,停了下來。
她遲疑了大概一秒鍾,將已經塞到嘴邊的鬆子拿了下來,垂眸,看到指尖捏著的鬆子是沒有殼的。
她眉心微動了動,將握著一把鬆子的掌心攤開,和剛剛遞到嘴邊的那個鬆子一樣,也都是沒有殼的。
她下意識地抬頭,發現盤子裏的鬆子同樣全都是剝掉殼的,而有殼的那些鬆子,不知何時被拿到距離她很遠的桌邊。
除了她之外,隻有賀季晨一個人剝過鬆子……
所以,他剛剛剝的那些鬆子,其實都沒吃,而是放在了一個乾淨的盤子裏?
他是什麽時候,將帶殼的鬆子換成了他剝完殼的鬆子的?她怎麽一點察覺都沒有?
這麽說起來,他那些鬆子,都是剝給她吃的?
季憶心底微顫了顫,再次轉頭,繞著室內望去。
依舊沒看到賀季晨的人,但他的助理陳白,卻還站在距離沙發不遠處的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