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搖了搖頭，回了一聲“沒”。

話音落定的那一刹那，她大概猜到韓知返要發火，緊接著就又開了口：“不過，韓先生，剛剛在保安室的監控電腦中，看到了，看到了……”

管家遲疑了起來。

韓知返愈加不耐煩：“看到了什麽？！”

“看到了……”管家緊咬了咬牙齒，閉著眼睛，如實交代：“……程小姐。”

管家知道，韓知返聽見有關小少爺母親的事，總會發火，所以她在說完“程小姐”這三個字時，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和韓知返將距離拉開的更遠了一些，然後才一五一十的將看到的情形都描述了一遍：“她每天夜裏，都有過來，在門口一站就是好久……”

“……昨晚夜裏，程小姐也過來了，不過來的比以前的時間要晚一些……我有留意時間，是淩晨四點左右，也就是兩個半小時之前，小少爺是五點多鍾醒來的……別墅周圍，有些攝像頭沒有開，所以看不清具體情況，我也不是特別確定，小少爺是不是跟著程小姐走了……但是，平時開著門，小少爺沒亂跑過，就算是一個人要走，也沒走出過這個院子，現在整個院裏都找不到小少爺，我想，我想……是不是，是不是，和程小姐，有關……”

管家越說，韓知返的臉色越難看，她嚇得聲音也越低。

到了最後，別說是看韓知返，她連呼吸都不敢呼吸了。

她把話說完後，房間裏變得格外安靜，約莫過了半分鍾的樣子，有腳步聲傳來。

管家悄悄地掀起了眼皮，她連韓知返臉上的神情都沒看到，男人已經裹著一股怒氣，掠過她身邊，揚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