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在他家樓下夜夜守著時,他做夢都盼著,她與他再無關聯。
如今,他從她的口中,終於聽見了這句話,他應該慶幸的,可他心底,卻沒半點高興的情緒,甚至還有點……說不出來的慌張。
慌張?
隨著這兩個字,鑽進韓知返的腦海,他像是聽見了人世間最可笑的笑話一般,下一秒就用力的甩了甩腦袋,將這個念頭拋了出去。
開什麽國際玩笑……他會因為她慌張?
真是嗬嗬了……
韓知返又搖了搖頭,然後收斂起神思。
程未晚和那個男人,已經離開了超市,就連路邊的車子,都不見了蹤影。
雨還在下,韓知返走出超市後,沒著急上車,而是舉著傘,在路邊愣起了神。
風很大,雨水吹進了傘下,將他下半身,很快打濕。
他像是感覺不到一樣,就那麽站著。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站了多久,腦海裏,忽然又晃過她說的那句話:“早在兩年前,我站在他家裏樓下,看著他帶別的女人回家時,他的喜怒哀樂,成功失敗,幸福悲慘,都與我無關了。”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魔咒一般,他不願意去想,可偏偏就是在他腦海裏回蕩著。
一遍又一遍……回蕩到最後,他的手忽的一抖,傘從他指間滑落,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