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婭,聊一聊。”
“抱歉夫人,我和你沒什麽好聊的。”
“我有,”賀夫人語氣冷了下來,強勢到不容拒絕,“跟我上去。”
雲婭抱著東西往外走,卻被她帶來的保鏢攔下。
看來不羞辱她一下,賀夫人是不會放她離開的。
雲婭跟著她上樓,到了會客廳裏。
保鏢端上了兩倍咖啡,雲婭沒動,賀夫人漫不經心攪動著。
“夫人找我想說什麽?”
“雲婭,你要知道,西樓以後會掌控著賀家幾千億的家業,而他身邊需要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而不是一個花瓶。”
賀夫人盯著她的臉,想要在她臉上找到一絲一毫異樣的表情,傷心,難堪,甚至是絕望。
讓她失望了。
雲婭臉上淡淡的,並沒有她想要的樣子。
“夫人,我和賀總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很快就要離開了,你擔心的事永遠也不會發生。”
賀夫人笑了笑,從包裏拿出五千萬的支票,推到她麵前。
雲婭平淡的臉上終於有了慍怒,“夫人這是什麽意思?”
“聽說西樓沒給你分手費,我也不能讓你白伺候我兒子,這點錢你收下。”
雲婭站起來,“賀夫人,我和賀總當初是男女朋友,是平等關係,你這樣太侮辱人了。”
“難道你不想要錢,那你想要什麽?”
雲婭冷笑,抱著東西就要下樓,保安站在門口攔住她。
她的好脾氣終究是被賀夫人磨沒了,皺著眉大叫,“滾開。”
雲婭抱著東西下樓,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有時候真搞不懂,同樣都是豪門貴婦,為什麽賀太太和別人的差距那麽大。
她曾經參加過封太太的生日宴,也和容太太說過幾句話,她們都是從容又優雅,知道她是和西樓的女朋友,從來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鄙夷,隻是溫和的說著祝福的話,順便說一說賀西樓小時候的囧事。
而賀喜樓的母親那樣尖酸刻薄,仿佛和他兒子在一起,她像是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她占便宜了嗎?
她特麽虧大了。
夏延銘知道她今天辭職,特意在賀氏大樓下等她。
小姑娘抱著一個小箱子,嬌嬌弱弱的,眼框裏的眼淚在打轉,顯的可憐兮兮的。
夏延銘的眸子暗了暗,難道她還舍不得離開和西樓,或者說,她還愛著他。
這樣的認知讓他很不舒服。
他將車開到她的旁邊,搖下車窗,“雲小姐,好巧,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大中午的太陽毒辣,曬的地麵翻湧著熱氣。
雲婭想了一秒鍾,還是上了車 。
“前麵,我可沒有給人當司機的習慣。”
雲婭隻好打開副駕駛的門上去。
夏延銘遞上紙巾,“想哭就哭吧。”
雲婭吸了吸鼻子,鼻頭紅彤彤的,漂亮的眼眸水潤潤的,以為憋著眼淚聲音變得沙啞,“我不想哭。”
夏延銘失笑,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小姑娘。
“我送你回去吧。”
雲婭說了地址,其實夏延銘知道。
車子一路駛過寬廣的大道,到了雲婭的家門口。
雲婭開車門準備下車,夏延銘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