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軍悄悄的走開了。
晚上七點二十分左右,張軍帶著兩瓶酒進了古家院子。
他是專門來拜訪古明德的。
張軍和古明德之間,通過幾次接觸之後,竟然有了一種亦師亦敵這樣的奇特關係,兩人在你爭我鬥的幾次交涉中,雖然沒有一次是令人愉快的,便不可否認的是相互間都從對方身上學到了一些東西。
這裏麵,古明德是處於弱勢的。
所以,當古明德看到張軍之後,馬上就頭大了,這是他最不喜歡見到的人,嗯,至少眼下是這樣的。
兩人開始聊起了不鹹不淡的話題,從最近的天氣到南淮大街上的小吃,都說了不少,時間差不多過去了十多分鍾,古明德看張軍沒有進入正題的意思,心中很是不爽。
你看,現在是你來找我的是吧?可一直就這麽閒磕牙是咋回事?
“小老弟,你來是有啥事兒嗎?”古明德沉不住氣了,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張軍立即客隨主便,轉入正題:“古區長,我這次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您與宋家之間合作的事情。”
張軍話說的很直接,古明德聽了這話,臉色馬上就變了:“你說啥合作不合作,我需要去跟宋家合作嗎?”
張軍臉上開始顯出笑容,古明德心裏一驚,通過這幾次的接觸,他知道,但凡這小子露出這種看起來很是春風和暖的微笑,必定沒什麽好事。
張軍說道:“古區長,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做了多少?我做了多少?你知我知,還有別人知啊。”
張軍這話說的很含糊,實際上是有點兒詐唬他的意思。
古明德不知道他這是在詐自己還是真的了解了些什麽,一時之間沒有回答。
張軍接著說道:“俊峰在我離婚這件事情上,做了一些很不好的動作,我想有關李鳳玲離家出走的事情,您大概也聽說過了。”
“我想說的是,這樣陰險的招數,俊峰兄弟應該想不出來,他不是這樣的人。”
古明德盯著張軍的眼睛,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不想跟你成為敵人,至少不能成為一輩子的敵人。”
自家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就是他最大的軟肋,對方的意思很明顯,不告訴他一些事情的話,他就要對自己的兒子動手了。
所以,他得忍。
張軍的笑容淡了一些:“您接著說。”
“人活著不都是這樣,不會有永久的朋友,更不會有永遠的敵人,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訴你,但是你可以從根子上去了解,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你損失了什麽?別人又得到了什麽?”
古明德說完這些話之後,心裏也輕鬆了許多,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對張軍這樣的人,最好是敬而遠之,能不做對手儘量不做對手。
至於做朋友,開玩笑,這麽年輕就已經心思深沉到這般地步的人,恐怕哪天被他賣了還得幫著他數錢的吧?
所以,他在忍的基礎上,雲山霧照之下,還是透露了一些重要的信息給他。
等到張軍繼續追問時,他再也不肯透露半個字。
不管怎麽說張軍基本上還是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消息。
從古家裏出來已是滿天星鬥。
張軍到了自家門前並沒有進入。
往前走了幾十米,躲在陰影裏。
早在前兩天他就已經觀察過,李二毛最近在一個賭博的窩點被端了之後,每天晚上八點之前準時回家。
果然,就在張軍在那裏站了不到五分鍾的時候,李二毛一身酒氣,晃悠著走了過來。
等到他靠近的時候,張軍慢慢的從陰影裏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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