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來的電話打完了,他看著張軍,眼睛裏透出溫暖的目光。
這個年輕人總能給他帶來意外的驚喜。
早田健事情實際上早有安排了,並有像張軍所說的那樣,以訪問學者的身份到國內,如果那樣做,能夠順利出行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國內某些部門經過努力之後,讓早田健以旅遊的名義到了歐洲,又興致高昂地去了非洲,在戰火紛飛的某個國家停留一兩天,然後就突然失蹤了。
估計在半個月之內就能到國內。
上麵評估認為這個人極有可能會為國內科技的發展起到巨大的推動作用,所以也是不遺餘力的做了很多工作。
當然這些情況李寶來自然是不會跟張軍說的,這也是保密紀律所要求的。
“早田健的事情你就不要問了,已經安排妥當,至於怎麽做,過程是怎樣的,這也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情。我隻想問問前兩天你媳婦兒的事情,我也是今天才剛剛聽說,怎麽不跟我早一點說呢?”
張軍有些尷尬的撓撓頭說道:“是我前妻,我們離婚了。”
“天天住在一起的前妻,是嗎?”李寶來難得的用一副戲謔的目光看著張軍。
以張軍這樣的厚臉皮都有些經受不住了,“啊,叔,我們是有複婚的計劃。”
李寶來不再跟他說這些事情,而是轉移話題問道:“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麽不在南淮投資你那個芯片公司?”
張軍的臉上笑容漸漸的收起來,思考了片刻之後才小心的說道:“我們主要是考慮原材料的流通渠道,以及出貨的方便程度,畢竟這個很可能是要走出口導向型的路子。”
對張軍這些彎彎繞繞的話,李寶來顯然是半句都不相信的,“就沒有其他的原因了嗎?”
“沒有,沒有。”張軍回答的很順溜。
李寶來看著窗外,像是自言自語般說道:“南淮呀,幾個大家族,龍盤虎踞在此多少年了?”
停了一會兒之後,他轉回頭對張軍說了一句話:“明天香港健實集團副總經理王瑾瑜女士將要來南淮市,估計是為了處理陳旭光的事情,你去車站接她。”
“為什麽是我呢?”張軍有些不明白李寶來的意思,他雖然是跟王瑾瑜比較熟悉一些,但是不論從哪個角度來講,也不至於讓他去接站吧。
李寶來神秘的一笑,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擺了擺手讓他走人。
張軍滿腹疑惑的走了。
李寶來站在窗前,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把計開喊了進來。
“李省長,您找我?”
“張軍的身份,查到了什麽程度?”
“已基本上確定,他就是王瑾瑜的兒子。”
“是當年在大西北生的吧?”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