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鳴寺右側是一個剛剛開始投入建設的公園,到處可見各類建築用品。
雞鳴寺往北,不出500米,就是玄武湖,沿岸林木茂密。
往東不足兩千米,是鍾山,明孝陵其南側。
這樣看起來的話,如果對方想從這裏逃出去,其實簡單的很,即便你將四麵都圍住了,隻要突破一個點位,哪個方向都可以讓它輕鬆的脫離危險區域。
在八十年代的時候,玄武湖附近的建築,還是比較落後的,而且地形也稍複雜了一些,各處房屋規劃及不規整,大街小巷星羅棋布,在張軍的猜測中,約了早田惠子的那個人,在這裏見麵,應該是考慮的比較全麵了,正常的思維下都應該想得的。
張軍是全程跟蹤而來的,他眼看著早田惠子和韓小倩進了雞鳴寺,便慢慢悠悠的也裝作上香的樣子靠近過去。
在那兩人敬香的過程中,張軍一直在隱蔽而仔細的觀察著,想看看會有什麽異常情況或者異常的人接近她們兩人。
可是從她們上香,一直到從寺裏出來,都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張軍就有些奇怪了,約好的在雞鳴寺見麵的人呢?難道臨時改變主意或者發現國安人員跟蹤了?
韓小倩卻時刻的關注著張軍的情況,漸漸的她發現,這個人似乎有些熟悉。
她完全沒有想到張軍會跟來,別說韓小倩了,就連張軍自己,對這次行動都是猶豫半天之後才跟過來的。
為什麽一定要跟過來呢?其實他並不想參與到其中。
早田父女的事情做到他這種程度已經相當可以了,後續的交給國安這些專業人士來做是最正確的選擇,可是他心裏也知道,這些布置內地的國外特殊工作者們,個個都是心狠手辣之輩。
如果早田惠子稍微表現出一絲異常,即便是有韓小倩這樣的人在身邊護著,也不一定能護她周全。
張軍在潛意識裏總覺得自己把她從日本帶了過來,如果對她的安全都不能負責的話,自己這個男人當的應該是有些太不像話了。
所以他依舊是跟了過來。
早田惠子和韓小倩上完香之後,在韓小倩低頭係鞋帶的過程中,早田惠子打開了手裏的紙條。
那上麵寫著,“坐公交到太平門下車,上山。”
到了這時候早田惠子確實有些害怕了,不為別的,隻因為這張紙條連她都不知道是誰塞到手裏的。
隻感覺到手裏多了一樣東西的時候,左右張望,竟然一個可疑的人都沒有發現。
現在她扮演的是一個與自己人接頭的間諜,所以紙條的事至少明麵上不能跟韓小倩說,她將紙條揉成小團塞進自己隨身帶的挎包內。
等韓小倩係好鞋帶之後,早田惠子說道:“表妹,你看咱們都到了這裏了,離太平門應該也很近了,我想去那裏看看,聽說那裏的古建築比較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