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
豬頭手下看著哥哥:“沒有啊。”
“四爺,你這讓我們蝶衣怎麽當得起啊。”
特寫懟到哥哥那張白麵妝容。
葛憂微微抬手:“霸王別姬這一折淵源已久,本是從昆劇老本,千金記裏麵脫胎出來的。”
“好多名家都在這上麵唱栽過,唯獨你程老板的虞姬漸入純青之境。”
“有點意思。”
監視器裏的葛憂非常進入狀態,把袁四爺那種色相,被程蝶衣著迷的感覺演出來了。
“有那麽一刻,袁某也恍惚了。”
“有些時候,我還真以為是虞姬轉世再現了。”
袁四爺死死的盯著程蝶衣。
哥哥現在這模樣楚楚可憐的,讓人好生心疼。
這場戲裏,哥哥和葛憂相對於是表麵靜止的,內心是流動的。
而蘇寒就不同。
蘇寒內心是靜止的,表麵卻是流動的。
蘇寒一隻腳踩在凳子上,拍了拍褲子上的灰。
“段老板,霸王回營亮相,倒是和虞姬相見,按照老規矩,斷然是要走七步,但是你隻走了五步。”
“楚霸王氣度尊貴,要是威而不重,不就成了江湖上的黃天霸?”
蘇寒一邊說,一邊穿戴整齊。
最後站在哥哥身旁,笑容滿麵的看著葛憂。
“四爺,你梨園大拿呀。”
“文武混亂不擋,六場通透,你能有錯嗎?”
葛憂:……
“您要是有錯的話,我跟我兄弟這點玩意兒也不敢在北平的戲園子裏麵露了。”
段小樓說這番話的是時候是非常的硬氣,一點好臉色都不給袁四爺的。
然而程蝶衣就有點難辦了。
因為他本就是戲中人,袁四爺是唯一欣賞他的這麽一個人。
他夾雜在師哥和袁四爺兩者之間,也是有點難做人的。
他稍微寒暄了句:“四爺,你得栽培我們。”
蘇寒喝了一口茶,拿著毛巾擦嘴。
袁四爺:“如不嫌棄,請二位到舍下小酌幾杯,然後再詳談。”
“實話說,這出戲的學問是真的不淺。”
“喲,四爺。對不住您了。”
“趕巧了,我得喝一壺花酒去。”
蘇寒露出挑眉的笑容,有點猙獰。
“另有雅趣,好。”
“程老板呢?”
葛憂看向哥哥。
哥哥沒有回答,沉默就是回答。
“那麽日後踏雪訪梅,再談也不遲。”
“失陪了。”
蘇寒:“四爺您慢走。”
袁四爺攜著一群小弟離開房間,然後段小樓也離開房間。
“蝶衣,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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