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魔變,許千燕趕到(1 / 2)

而高戴麟在戰鬥中,經過一番探查,沒有找到許昭玄的真身,也想不出有什麼方法可以將其逼出。

他隻能被動的防守。

下一刻,經過多輪的鬥法,和每時每刻抵禦烈焰的侵襲,高戴麟的法力消耗比較嚴重。

儘管知道對方不可能一直處在施法當中,但他的法力也是消耗了五、六成了,不打算再耗下去。

真和對方僵持下去,他高戴麟有信心戰勝,但時間太長,還是怕有變故發生。

如若為了泄憤,將自己搭進去,那可是極為不劃算的。

再則,如果在那裡有所機緣,他或許可以再進一步。

到時再這紅蝦海,還不是可以任他縱橫。

第三十二次轟滅火龍,高戴麟餘光一瞥,找準了一個方向。

身形一陣模糊,出現在百丈之外。

「恩,想逃了嗎?」

許昭玄感知到了邪修的動態,便不再留手。

現在想逃,先要過了他這一關。

即便不能留下,也要扒下一層皮。

許昭玄咒語念起之間,高戴麟逃遁的路徑上,一道道龐大的身影突兀閃現,火鳳、炎虎、焰天獸、焚靈族人···

這些身影在許昭玄的驅使下,各自施展著神通。

火鳳的鳳鳴,炎虎的呼嘯,焰天獸的焰噬天穹,焚靈族人的焚靈一指···

每項神通威力隻有所擬身影施展時真正威勢的千萬之一二,但也對高戴麟造成了極大的阻礙和傷害。

「這區區一個築基一層的小修士,到底修習了何種逆天之術,竟然能將幻化成如此多、沒有見過的種族,還能施展他們的天賦神通。」

遭到焚靈一指,高戴麟本就不多的法力瞬間一空見底。

他打出兩張二階極品攻擊雷符,才把焚靈族人斬滅,心頭震驚不已。

顧不得額頭上的冷汗,他立即拿出療傷和恢復法力的丹藥服下,臉色鐵青的看著奔襲而來的萬足無頭怪物。

直到此刻,高戴麟才醒悟過來,自己小看了對手。

同時,一步一步著了道。

有這樣的手段,絕不是小小的築基一層。

可能和他同階,甚至還要強大。

想到這裡,他的瞳孔中被無邊的血光取代。

又是這樣的境遇,怎麼做都在對方的控製之下。

自己像是可憐的螞蚱,任人擺布,被隨意捉弄恥笑。

「我高戴麟絕不是小醜,絕不容許任何人肆意踐踏。」

心底心底無儘怒吼,高戴麟決絕往胸膛一掏,不再顧忌所為的謀劃,一張蘊含著洶湧水靈力的靈符出現在手上。

他伸手一拋,將剛剛恢復的法力儘皆渡入到符籙中。

瞬息間,被激活的符籙璀璨光華升起,一股難以想像的水靈之氣湧現,周遭的火焰觸之就滅。

「該死,水屬性符寶,能坐上邪修首領的修士果然不簡單。」

符籙出現的剎那,許昭玄靈光一閃之際,就明了此符和他收藏的焚天符是一個階位的,駭然無比。

水屬性修士使用水屬性符寶,即便他修為提升到築基九層,也不敢硬接。

除非能將築基期的噬金熔體術修煉成功,且至少是小成境界。

如今,隻有逃命的份。

沒有片刻遲疑,他意念一動,出現在火域上空的邊緣。

接著,解除融靈狀態,將一旁的火羽鷲納入靈獸袋後,他再一次施展燃血遁影術。

離去之時神識傳音給金羽雷雕,讓它快速遠離。

短短一息時間,許昭玄就出現在十餘裡外,一眾修士所在殿宇之前。

等他剛踏在地上,一臉蒼白的回頭向火域方向看去,極為鄭重。

同時,一邊拿出二階中品雲靈茶放入嘴中乾嚼著,以恢復神識,一邊向殿宇內的眾人神識傳音,告知眾人做好防禦準備。

「符寶!」

一陣陣驚呼傳來,紛紛駭然無比。

幾位築基修士最先反應過來,在他們的喝令下,眾人在大殿中快速布置起來。

「轟~」

「嘩~」

隻是,僅僅過了片刻,一道疾風吹過。

在火域中,一道驚天水龍捲拔地而起,吞噬著一切。

水龍捲百丈之高,範圍卻是達到了三百丈,無數澎湃的水靈力席捲著四方。

引起的巨大轟鳴聲更是響徹數百裡,震顫著虛空都為之扭曲。

原本還展示著莫大威能的火海,在如此水勢麵前,根本翻不出什麼浪花,就被泯滅在滔天卷浪之中。

而半空中的火雲,亦是沒有堅持多久。

被水龍捲巨大的吸力,如同麵對空間裂縫一般,吞噬殆儘。

「哈哈,死吧,泯滅吧。」

猶如滔天巨獸一般的水龍捲,在高戴麟的操縱下,數息時間就將整個火域吞噬一空。

千丈炙熱之地被冷意取代。

大地被火海焚燒一遍,如今又被水龍捲粉碎、衝刷一遍,變得平整無比,光滑如鏡。

周遭的視野也隨之清晰。

「這就是符寶的威力嗎。」

一眾修士儘皆呆滯的看著恐怖的一幕。

連數十丈高的山體都維持不了幾息時間,就被夷為平地,他們觸之必死。

數位築基修士的心底也是驚濤駭浪,覺察到了渺小。

許昭玄雖然感受過符寶的威力,但那是練氣修士發動的,遠遠無法和眼前的相比,心中的驚駭不比眾人少。

這讓他更加的珍惜那張還可以使用兩次的焚天符,不到生死關頭,輕易不使用。

「人呢,怎麼一點氣息都沒感覺到,難道直接被符寶轟滅了。」

高戴麟瘋狂之中疑竇叢生。

有如此實力的修士,他不相信沒有保命的能力。

果然,讓他憤懣到擇人而噬的目光中,一道完好無損、站立在十數裡之外的身影出現,像看猴耍一樣「怪異」的看著自己。

他的腦海中,無數道一樣的身影閃現。

卻表現著各種神情,或嘲笑,或譏諷,或不屑一顧,亦或漠視一切···

這一刻,如同回放一般,經歷著不堪受辱的過往,牲畜一樣的存在。

那是一片黑暗,沒有希望的至暗時刻。

他不想在回憶,更不想再來一次。

心中的一根弦,「錚「的突然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