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此地快要暴雨連天了,的確是趕路的好時候。【Google搜索.com】」
抬頭看了看天色,許昭玄雙手法訣一掐,十餘枚陣旗和一塊陣盤從各處激射而來,沒入袖口之中。
「嗡嗡~」
一陣陣細微的震動聲從小島的各個方向傳來。
數息之後,三百多隻雙翼火均蟻匯聚而來,盤旋在許昭玄的周身,最後落在身上。
沒有去管靈蟲,他一拍靈獸貝,金羽雷凋遁出後盤旋在半空。
「嗷~」
等兩人躍上後,金羽雷凋雙翅猛的一扇,迎著狂風直抵二重天,繼續向南方急速掠去。
烏黑的雲層之中,時不時的有電閃雷鳴。
但此環境對於雷屬性靈禽來說有如魚得水的味道,再加上許昭玄強大的神識探測四方,一路飛遁反而會安全不少。
事實也是如此!
整整一天的飛行,掠過一萬五千裡,兩人一凋都沒有碰到任何情況,再一次落在了一座小島上。
許昭玄看著天空皺眉不已,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抓不住。
「夫君,怎麼了?」
韋雅娜正準備開辟洞府,看到愣神的許昭玄,頗覺無奈的道:「這一整日的烏雲還沒看夠嗎,難道晚上還想看?」
「一整日。」
滴咕了一句,許昭玄豁然驚醒,語氣迫切得到:「對,是一整日,一整日的行程一萬五千裡,全被烏雲遮蔽。」
「快,我們立即走,不對,是先順著狂風的方向跑。」
話一畢,他立即放出金羽雷凋,拖著韋雅娜踏到其背上。
韋雅娜雖然狐疑不斷,但到底沒有違背的意願,任憑夫君帶離。
早一步得到命令的金羽雷凋立即雷光閃起,開始不惜妖力的施展雷遁術。
瞬息間,雷鳴聲炸響,一道金色雷光劃破蒼穹,向著西北方向激射而去,就連烏雲中的無數雷光都掩蓋不了。
等金羽雷凋的飛掠速度趨於平穩後,韋雅娜才顫動著玉唇問道:「夫君,你說這是那天風?」
「準確的說,天風在聚攏,我們隻能順著狂風逃,才能有機率逃出去,實在不行,最後時刻找尋較大的島嶼,躲藏在地底深處。」
許昭玄經過起初的驚慌過後,終於恢復了鎮靜,安撫道:「我們發現的早,應該還有不少時間遁出天風的範圍。」
他沒有立即選擇尋找島嶼躲入地底,是因為天災的發生,有較大概率伴隨著地禍。
若是兩者同時發生,隻有築基修為的兩人,絕對要交代在這裡。
隻期望是肆虐級的一種天風。
看征兆,大概率也是如此,不然破滅級天風隻會在極短時間形成、打落,最後泯滅一切,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恩,有夫君在,妾身不怕。」
鎮定了許多的韋雅娜展顏露出一絲笑意,但很快又被憂愁取代:「妾身出生至今,還從未遇到過天風,卻在宗門的勢力範圍之內遇到了。」
「就是不知道此次天風是什麼品階的,若是連三階陣法都抵禦不了,附近海域怕是沒有多少生靈了。」
好不容易在一個冉冉升起的宗門中有了不小的地位,而且有了道侶,若是一切被一場天風給毀了,那就是天道不公了。
「現在還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雅兒還是先養精蓄銳吧。」
許昭玄沒有讓她亂想下去,吩咐了一句後,開始專注的探查著四周。
如今是黑雲壓城,遮天蔽日,除了不斷閃爍的雷弧外,再無任何發光之物。
細心之下,他真的覺察到了一絲異樣。
狂風沙沙,烏黑雲層隨之瘋狂湧動,但總有一股正麵而來的力道在做著些許阻礙。
「看來西南麵也快要合攏了,希望能趕得上,再不濟達到天風的邊緣地帶也是好的。」
心底一陣滴咕,許昭玄驀地眸光一凝,看向前方。
那是一道青色遁光,和他們兩人一樣,亦是覺察到了蛛絲馬跡,在拚命的逃遁。
但其遁速,顯然不如金羽雷凋。
許昭玄沒有去照麵的打算,意念一動,給金羽雷凋下達了一個指令。
雷屬性妖力澎湃全身,金羽雷凋頃刻間金色雷光閃耀,龐大的身軀漸漸暗澹了下去。
再一次出現時,已在青色遁光的前麵的千丈之外,且快速拉開著距離。
不消片刻,就消失在漆黑雲層之中。
這時,青色遁光之中,一件飛梭類型的靈器正急速飛馳著。
「雷屬性飛禽,那兩位修士的氣運真是不凡。」
其上六、七雙眼睛一臉羨慕的看著離去的靈禽,齊齊浮現這一念頭。
要是他們有一隻靈禽,也不用苦哈哈的不斷給飛行靈器注入法力了,來維持飛遁了。
至於讓靈禽上的修士搭載他們一程,想都不用想。
「駱師弟,邱師弟,別羨慕了,該你們倆了。」
見此,其中一位一臉病態、容貌還算俊逸的中年修士一邊操縱著飛梭,一邊呼喝道:「我們能及時覺察到天風的形成,已是不凡。」
「若是能逃出升天,那就是潑天之幸了,想想那些依舊毫無發現的生靈,諸位還是竭儘全力吧!」
他們七人是七殤海中型勢力戈器宗的修士,來明玉群島是為了維護宗門的一些利益。
昨日,他們中唯一一位見多識廣的女修發現了些許端倪的第一時間,就召集了關係交好的幾位師兄弟,並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對於女修的猜測,眾人並沒有嗤之以鼻,反而重視異常。
經過一番商議後,他們一致決定不聲張,隨後找個藉口出了駐地,在女修的指引之下,向著西北方向逃遁。
一路下來,眾人愈發肯定了這是恐怖的天風,慶幸能及時發現,畢竟駐地中可沒有三階陣法來抵禦。
即便有,他們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賭這隻是微型天風。
當然,戈器宗的幾人不是唯一一夥發現天風的修士,疾馳數萬裡,碰到不下數十夥,兩、三百人,無一例外都是二階生靈。
遁速超過他們的亦是不少,許昭玄兩人就是其中之一。
「師兄教訓的是,是我等著相了。」
駱姓和邱姓兩位修士的臉上羞然之色閃過,認真的回應了一句。
隨即,他們立即來到飛梭的梭首,法訣快速一掐之下,體內的法力激流而出後,向著操縱飛梭的陣法中直灌而入。
病態中年等兩人進入狀態,得得以喘息了一下,隻是眸中劃過一縷憂色,注視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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