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覺得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給四十一姑一件從雷戒中發現的水屬性寶物,也不會顯得太過突兀。
「我這裡也有適合你的一件靈物,價值雖然還有所欠缺,但差距也不是不大。」
話語時,許昭玄一抖袖口,法力托舉出一個水晶玉貝,這是滄雷蛟族特有的保存靈物的方法。
這下,輪到許千燕驚訝了,能和萬年帝元赤泥相提並論的,絕對不是一般的三階靈物了,這位族侄是如何得到的。
況且,這存儲靈物的靈貝她可是沒有見到過,一看就是價值不菲之物。
帶著疑惑,她亦是神識一探,隨後被驚呆的檀口微張。
「怎麼樣四十一姑,這件寶物不錯吧,那這場交易那就這麼達成了。」
看到族姑呆萌的一麵,許昭玄心情大好,一收帝元赤泥後雙手一拍,愉快的拍板下來。
「咦~」
無意識的驚疑了一聲,許千燕沒有反對,也反對不了。
實在是這件靈物對她來說吸引力實在太大了,非常的契合一身神通。
且坎水仙貝的特性可不止三階上品靈物那麼簡單,隻要投入足夠多的資源,不但可以進階,甚至將其煉製成本命陣法其陣眼在外的承接之物,使得自身的實力會有不可想像的提升,到時一經施展水澤星域大陣···
想到此處,她心境開始劇烈的波動起來,周身的水靈之力隨之開始像濤聲一樣「嘩嘩」作響。
「昭玄,你是如何得到坎水仙貝珠的?」
不過,許千燕到底是心智堅韌,很快就恢復了清雅,帶著一絲顫音的細聲問道。
兩人在談話時就布下了禁製,倒也不用擔心這些靈物被暴露出去。
「哈哈。」
打個馬虎笑了一聲,許昭玄模稜兩可的道:「是在那座驚雷島上隨同那些雷屬性功法一同得到的,也是運氣好找到了一些修士的遺物。」
驚雷島上有玄雷一事,目前隻有三人知曉,他、老祖、還有韋雅娜。
但四十一姑知道家族能通過秘密途徑進入其中,他說起驚雷島倒不會有太大的出入。
「驚雷島,難怪。」
像是相信了他的說辭,許千燕眼珠一轉,佯裝生氣的道:「既然你早就得到了坎水仙貝珠,怎麼現在才拿出來,是不是我不拿出帝元赤泥,你就打算將此珠給你那水月族的道侶了。」
「嗬嗬,四十一姑說笑了,彌兒不適合這枚寶珠。」
即便知道她在打趣,許昭玄還是尬然的笑了笑,狡辯了一句。
這是真話,水之彌需要的是各種靈水來增加神通,至於寶物,她有了那本命異寶的玉瓶,對坎水仙貝不是很看重。
這件重寶在她手中能起到的作用,顯然不及四十一姑來的強大。
但說出之後,許昭玄也覺得話語中有點不對味的地方,一時間也是說不上來。
「哼。」
眼眸一豎,許千燕冷哼一聲,帶著些許生氣意味的道:「看到你如今的這張臉就不舒服,趕快去修養傷勢,這裡先由我來看顧著。」
話音未落,她便轉過嬌軀,凝視向深淵吞海鯨的遊遁方向。
「這是鬨哪出?」
許昭玄作不可捉摸狀,又不敢繼續觸族姑的黴頭,隻能起身離開。
對於四十一姑突然的情緒變動,他也不知道做錯了哪裡,感覺一切都是合情合理啊?
搖了搖頭,他來到吞海鯨背上一處舒坦之地,布下一些禁製後盤膝坐下開始運功療傷。
接下來的行程還有近兩千萬裡之遙,要耗費不少的時間,一路上可能還會遇到不少的麻煩,還是儘快恢復傷勢為好。
「這小子,唉!」
靈覺捕捉到許昭玄的挪動,許千燕沒緣由的心底一嘆,俏臉上卻依舊平淡。
······
臨海郡,雲靈山。
雲霧峰峰頂的一間密室中,許氏一族的族長許千仁正在琢磨家族的事務。
作為一族之長,族中雜務雖由一眾長老和執事來處理,但他身上的擔子也是不輕,每日都要抽出不少時間處理族務。
因而,築基近三十年的他修為依舊停留在築基二層,不然想必能突破到築基三層了。
這時,正在執筆寫字的許千仁手上動作一頓,放下玉筆,伸手一點房門方向。
「叩叩~」
很快,敲門聲響起,木門被推開後走進一位精神抖擻的老者。
「叔公,南麵來消息了?」
起身欠了欠身,許千仁眸光一閃,沉聲問道。
「暗衛傳訊,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讓家族儘快做好準備。」
老者開口回應,同時拿出一枚玉簡和玉匣,肅然的繼續道:「還有,這是周家家主的密件,特意交代讓家主你親自檢閱。」
近一年來,家族和周家在暗中的往來愈加的頻繁,這種密件也是多有傳遞,他遞出時倒沒有太大的波動。
「來了嗎?」
許千仁神色複雜的喃喃了一句,接過玉簡玉匣手指摩挲著,神情恍惚了起來。
家族將有大變動,且是在他繼任族長之位後發生的,在不知道家族未來會如何的情況下,一時間竟有些躊躇起來。
若是家族在他手上沉淪,那可就萬死難辭其咎啊!
看到家族千字輩族長忽明忽暗的麵容,老者明了其中對於家族未來抉擇的艱難,屏息而立,隻靜靜的等待著。
足足過了五息時間,許千仁才驚覺自己的失態,向叔公擠出一絲歉意的笑容,才將玉簡貼著額頭快速查看起來。
玉簡中的內容簡單無比,隻有寥寥幾字,卻表現出了周家的決心。
「馬首是瞻!」
他神色一凝,沒想到周家有這麼大的魄力,竟然投下如此重注壓在許氏身上。
要知道明麵上許、周兩家同為臨海郡四大築基家族,實力上可是不分伯仲的,許氏何德何能讓周家如此對待。
從這可以說明,周家定是對許氏掌握了不少秘密,才做出一副下屬的模樣。
也因此,許氏也不得不接受周家的「投誠」,至少在完成家族計劃前不敢隨意拒絕。
旋即,許千仁一拂玉匣,一張漆紅獸皮紙張浮現,上麵用充滿血腥味的紅墨寫了不少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