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淺的步伐跟著慢了下來,重新走回房間,仔仔細細的挑了一件連身裙,塗了口紅,換上高跟鞋,這才下了樓。
這是她能在戰梟麵前,保留的最後的尊嚴。
戰梟已經下了車,就這麽靠在車門上抽煙,眉頭微擰,煙頭上星星點點的花火,忽明忽暗的,沒一會就煙霧繚繞的把整個人徹底的包裹住了。
南淺一出電梯,就裹緊了大衣,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戰梟看見了南淺,並沒向前的意思,隻是淡漠的站在原地。
還剩大半的香煙,已經被戰梟掐掉,精準的丟進了垃圾桶。
他並沒向前,隻是看著南淺朝著自己走來,一個半月不見,那種恍惚勁,仿佛兩人已經很久未見。
原本紅潤的臉蛋蒼白的嚇人,本就纖細的身子,厚厚的大衣都已經裹不住,鬆鬆垮垮的。
一直到南淺在戰梟麵前站定,那是那軟糯的聲音:“戰公子,什麽風把您給吹了過來?”
像是要先聲奪人一樣,舉止都跟著輕佻,纖細的手指搭上了戰梟的肩頭,整個人都跟著軟了下來。
“還是韓小姐不能滿足戰公子的需求,所以戰公子又來找我了?”南淺嬉皮笑臉的,“可是,新聞您也看了,我病的住院了,恐怕沒力氣伺候您了。”
聽起來儘是服軟的話,卻沒一句是真心的。
那蔥白的小手也就隻是輕輕的撣了撣根本不存在的灰,就重新收了回來。
紅唇彎著,卻不帶一絲的感情。
南淺已經把自己和戰梟之間的距離,拉的很遠。
“戰公子……”忽然,南淺驚呼了起來。
原本想重新插回口袋的手,卻被戰梟扣住,骨節分明的手指就這麽再自然不過的穿過了她纖細的手指。
兩人的手,就這麽十指相扣。
南淺有片刻,是愣住的。
跟著戰梟五年,兩人不曾在公眾場合親密過,私下除了做那事,也沒太多的交流,偶爾的牽手,也隻是戰梟紳士的拉自己一把。
她曾經惡作劇的就想和戰梟十指相扣,最後都在他的冷臉下,悻悻然的放棄了。
結果,這分手了,這人追到她家樓下,就為了牽手?
戰公子,您這是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