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機會隻有這麽一次

“這一點，我可以安排。”沈灃看著南淺，“但是，孩子你還是要生下來，必須交給我。”

“……”

“至於為什麽是你？”沈灃笑，“你知道你不是南建天的親生女兒，而是沈璐婚內出軌生下來的嗎？這也是沈璐不敢麵對你的原因。這些人不敢麵對你，不敢見你，對你惡言相向，那是做給沈家人看的。”

“沈家——”南淺徹徹底底的驚愕了。

“若不是我父親護著，沈璐怎麽可能安然無恙的生下你，怎麽可能讓你平安的長大。”沈灃的聲音始終冷淡，不見起伏，“沈家從來不會允許血統外流，更不會允許不明血統存在。”

南淺打了一個寒蟬，驚愕的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所以，沈璐不能認你，也不敢認你。”沈灃淡淡的掃向了南淺，“這麽說來，其實沈璐還算一個好母親，起碼沒真的把你拉下水，等我發現你的時候，確確實實晚了。”

“……”

“但是，我卻發現了，你存在的必要。”沈灃笑，“人，從來都是活著比死了痛苦。不然沈璐最終也不會選擇死亡了。”

“……”

沈灃站了起來，朝著南淺的方向走去，很快在南淺的麵前站定。

南淺的之間摳著沙發的邊緣，一動不動的僵著。

在沈灃的話語了，南淺隱隱聽明白了這人的意思，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一切，看起來是笑話，卻又顯得這麽理所當然，讓人措手不及。

“你的目的，隻是為了讓我不痛快嗎？”南淺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沈灃挑眉：“南淺，你太看的起你了。”

南淺：“……”

“讓你不痛快的方式很多，我沒必要花這麽多的時間。”沈灃笑，“我除去要你手裏的東西外，我也有我的目的。”

“……”

“至於目的，我想你並沒有知道的必要。”沈灃麵不改色，那矜貴疏離的模樣，卻帶了幾分的冷漠，“你母親涉足了沈家的婚姻，那麽我拿走你的孩子，就算扯平了。你除去不能入籍沈家，別的一切，我自然會護你周全。”

沈灃的一字一句，敲打在南淺的心頭，最終讓南淺緩緩地閉上了眼。

她從來沒想過，最後的結果會是這樣，也沒想到，這是自己最終的退路。一切看起來那麽可笑，卻又顯得理所當然。

她用自己的孩子，交換了遠離戰梟這個人，交換了將來的周全。

南淺笑，笑的悲涼。

比起沈璐，她大概更不配作為一個母親。沈璐是為了保護自己，才這樣冷漠無情。而她，卻是為了自己，選擇了冷漠無情。

南淺緩緩低下頭，輕輕的撫摸著自己仍然平坦的小腹。

許久，她看著沈灃：“我以後有機會知道，他在哪裏嗎？”

“或生或死，看造化了。”沈灃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決定。

南淺的臉色一白，但最終一言不發。

“你可以好好想想，再告訴我答案。”沈灃沒再看向南淺，“但是，機會隻有這麽一次。”

說完，沈灃就已經轉身離開了書房，偌大的書房裏，隻剩下南淺一個人。

書房的時鍾，一下下的來回敲打著，南淺在書房裏呆了很長的時間，一直到天色漸漸沉了下來，南淺才緩緩站起身，走了出去。

管家就在門口等著南淺：“沈少已經安排好了晚餐。”

“好。”南淺機械的應著。

“您隨我來。沈少說，如果您有什麽需求，可以隨時告訴我。”

“好。”

……

一頓飯，食不知味。

在最後一口飯吞下去的時候，南淺給沈灃發了信息：【我同意，我隻希望，儘快能結束這一切。】

不到三秒，沈灃回了過來：【好。】

簡單的一個字，卻已經決定了這個未出生孩子的命運。

南淺機械而麻木的站起身，就這麽看著落地窗外，再一次淅淅瀝瀝的下起的小雨，那種痛苦和掙紮，被南淺藏的極好，再一次重新睜開眼的時候，南淺卻變得平靜的不能再平靜。

再多的痛苦，時間終究會抹平。

她欠下的罪孽，她以後會還。而如今，因為她背負的那麽多條人命，她卻不得不償還。

那種痛苦和恨意，一點點的侵蝕南淺的每一根神經，最終把南淺逼到崩潰，就這麽失聲尖叫了起來。

管家和傭人聽見聲音，二話不說的就趕了過來，南淺已經昏了過去，再沒了任何的反應。

“快，通知沈少。”管家利落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