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她要我的命，我也會給

戰梟交代了幾句戰淺揚，再看著葉亦琛的背影，這才安靜的跟著走了出去。

葉亦琛一到走道，就反身看著戰梟：“你是瘋了嗎？”

戰梟沒說話，單手抄袋，就這麽站在樓梯口，低著頭，若有所思的模樣。

“你忘記了當年她那一槍就直接打在你的心臟上了？”葉亦琛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現在倒好，她一出現，你就貼著臉上去了。”

“……”

“她可以拿淺揚和沈灃做交易，換了自己的自由。如果我當時沒發現這個異樣，現在淺揚什麽誰都不清楚。”

葉亦琛是真的生氣：“一個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割舍出去的女人，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的？給你了一槍，那一次是你命大，離心臟幾毫米的位置，你的手術做了多久，你心裏沒數嗎？你花了多長時間才恢複正常，你心裏沒數嗎？”

“……”

“然後呢？這一次，你準備讓她打在你哪個位置上？腦門嗎？”葉亦琛冷著眼，看著戰梟，“我以為，你和她，五年前就真的結束了。”

“……”

“現在她回來，你迫不及待的和她攪和在一起。阿姨呢？你和她之間的那些事呢？”葉亦琛一字一句的反問戰梟。

當年，南淺的那一槍，打在戰梟心臟的位置上，但是戰梟再倒下的瞬間，卻嚴禁葉亦琛對任何人說出口。

甚至，養傷在美國的那一年，戰家沒一個人知道。

葉亦琛以為，這一槍，能讓戰梟清醒一點，放過自己，也斷了和南淺的這段關係，他更以為，戰淺揚的事，可以讓戰梟徹徹底底的和南淺撇開關係。

結果——

“或許，真的是我上輩子欠她的。”戰梟笑，“她開槍射向我的時候，我那一刻是驚愕的，但是卻恨不起來。知道淺揚被她交換出去的時候，我真的想恨，但是看著淺揚的眉眼越來越像她，我恨不起來。”

葉亦琛：“……”

他覺得自己有點好心被人當做驢肝肺的感覺。

“我媽媽現在和我養父已經重新在一起。南淺的父母也已經死了。誰還欠誰？”戰梟淡淡的問，“淺揚見過那麽多形形色色的女人，為什麽沒一個喜歡的？也許淺揚也在等她呢？”

“……”

“大概，真的是放不下。”戰梟笑。

“你他媽的，真是沒救了。”葉亦琛半天才擠出這麽一句話，“這一次，你就等著南淺把你的腦袋給打穿好了。”

“好。”戰梟很淡的笑，“她要我的命，我也會給。”

葉亦琛直接拂袖離去。

戰梟站在原地很久，一動不動。

感情裏，本來就沒任何對錯之分。你有你的無可奈何，她有她的絕望和悲涼，為什麽不能撇下這些，隻有兩人。

五年的時間，太長了。

人生有幾個五年。

何況，他和南淺，從開始到現在，就不可能牽扯的清。

許久，戰梟才走出樓梯間，朝著病房的方向走去。

……

——

翌日。

王楠幾乎是準時出現在南淺現在居住的公寓，就和南淺沒離開的時候一樣。

南淺開門見到王楠的時候，抿嘴笑，就這麽站著不說話，王楠哼哼了聲，真是翻了好大一個白眼，然後就招呼身後的人。

“小美，你看清楚了啊，你家姑奶奶難伺候，一言不合就離開了，現在看緊了啊！”王楠交代著，一邊說還哼了一聲南淺。

倒是小美，乖巧的打了招呼：“南淺姐。”

南淺抱了抱小美：“小美好久不見。

小美差點哭出聲：“南淺姐，我好想你的。你都不在，我都不能和你吐槽說八卦了。”

“那現在說我聽。”南淺笑著安撫小美。

小美點頭。

王楠受不了了：“你們能快一點嗎？小美，幫你南淺姐收拾東西，南淺，這我整理完的行程表，夜戲已經特別標紅了，你看下。”

“好。”南淺接過行程單，沉了沉，隨意翻了幾下。

“南淺。”忽然，王楠看向南淺。

南淺抬頭，沒說話。

“你五年前走了以後，戰總就已經把工作室從美亞完全獨立出來了。工作室所有人的開支都是戰總在負責的，而你走後，所有的違約合同，還有後續的事情，也是戰總處理好的。”

王楠沒替誰說話，隻是很平靜的講述一個事實：“包括之前那些流言蜚語，戰總最後都抹的乾乾淨淨的。而你的去處，戰總並沒對外解釋。大家猜測了很多，一直到很久後才風平浪靜下來。”

南淺微微一怔，沒說話。

“戰總不阻止我們對外發展，隻有一個要求，原先你的團隊，必須都在。”王楠笑著說著，“大概是這樣，才能覺得，你還在吧。”

“他——”南淺是真的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