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眼忽閃,有些不情願,但是更多的卻是在這樣氣氛裏的妥協,隻是南淺從來沒發現自己這樣的妥協。
那聲音都帶了幾分的嗔怒,手輕輕的搖晃著戰梟的手臂:“你別這樣。”
“我哪樣?”戰梟挑眉,臉色始終沒緩和。
“別這樣對淺揚——”隻是最後戰淺揚的名字,被南淺說的格外的小聲。
因為戰梟的臉色臭的,讓你感覺下一秒他就能衝著你發火。
南淺砸了砸舌:“昨天程醫生交代,要給你弄點清淡的,我給你弄了粥,正好淺揚來了,所以就一起吃了。”
早上的情況,被南淺美化了一下。
雖然,也是事實。
“真的?”戰梟挑眉。
“真的。”南淺很用力的點頭。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戰梟,看著這人的每一個表情,在之前的陰沉裏,這人又變得會諱莫如深起來,這樣的神情,南淺根本摸不透。
在南淺躊躇的時候,戰梟不鹹不淡的聲音傳來:“不相信。”
南淺錯愕的看著戰梟,就差沒舉手發誓了:“真的,我給你準備了早餐,還在微波爐裏麵,我給你去拿。”
說著,南淺急急忙忙的要掙脫戰梟,想也不想的就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就好像要證明自己一樣。
結果,這一次,扣住南淺的手的人是戰梟。
南淺被牽製住,看著戰梟,俏臉上明顯有著莫名的情緒。
“親我一下,我就信。”戰梟麵不改色,說的老神在在的。
南淺的錯愕變成了驚愕,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人,這人調戲起自己,都顯得光明正大的,甚至連一點遮掩都懶得。
“不是先給我做的粥?戰淺揚隻是順便?既然是這樣的話,證明我在你心裏的地位應該比戰淺揚重,怎麽,讓你親我一下你都不願意?”
戰梟的態度忽然變得蠻橫了起來,完全沒講道理的餘地。
南淺:“……”
在這人的不講道理裏,她的臉一下下的滾燙的燒著,甚至南淺覺得,戰梟不是胃疼,而是腦子給燒壞掉了。
明明這人之前,根本就沒發燒。
這樣的戰梟,讓南淺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
結果——
南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戰梟已經忽然低頭,精準的吻住了南淺的紅唇,綿長的吻著。
大手牽著南淺的手,一個反手,兩人十指相扣。
所有的動作快的迅雷不及掩耳,完全不給南淺任何思考的機會,最快的速度內,吞噬了所有的主動權。
這樣的吻,情深意動,並不深入,但卻足可以讓人臉紅心跳。
“唔——”南淺發出了靡靡之音,雙手下意識的地靠在戰梟的胸口。
結果這人已經主動的鬆開了南淺,俊顏裏多了幾分似笑非笑的戲謔:“乖。”
南淺:“……”
而戰梟真的不看南淺,唯獨牽著她的手沒鬆開過,就這麽朝著微波爐的位置走去,打開微波爐,果不其然,裏麵已經整齊的擺放好了小米粥,小菜則規規矩矩的放在一旁的台麵上。
戰梟這才鬆開南淺的手,取出粥,正想開口,南淺打斷了戰梟的動作。
“要轉一下,涼了。”那是無意識的話語,也是條件反射的話語。
戰梟挑眉:“好,聽老婆的。”
南淺:“……”
說完,戰梟很自然的把粥又放了進去,設置了三十秒的時間,安靜的在原地等著。其實戰梟一直不喜歡吃太燙的食物,以前犯病的時候,南淺說過,戰梟也不和南淺爭執,現在,也是如此。
“你站著乾嘛?”戰梟挑眉看著一動不動的南淺,“去把小菜端到桌子上。”
“噢——”南淺幾乎是落荒而逃。
等拿著小菜去餐桌的時候,南淺有覺得一臉的詭異,為什麽戰梟一個口令個,她一個動作。
這樣的情況,就好似多年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
南淺總喜歡纏著戰梟,麵對戰梟,總是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完成,這種植入骨髓的習慣,真的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輕易扭轉的。
南淺要瘋了。
想逃,戰梟卻已經端著熱好的小米粥走了過來,很自然的坐在位置上,而後看著南淺:“坐下來,陪我吃飯。”
南淺:“不要。”
“你可以陪戰淺揚吃飯,就不能陪我吃飯?”戰梟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