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
當戰梟開著車載著南淺離開公寓的地下停車場時,記者就已經嚴嚴實實的圍了上來,第一時間就認出了戰梟的車子,和副駕駛座上坐著的南淺。
南淺嚇了一跳,想伸手擋住自己,卻已經被戰梟扣住了手腕,一個反手,牽在掌心,十指相扣:“擋什麽,你是我老婆,光明正大的。”
“我才不——”南淺想否認。
結果,戰梟的車子就已經停靠了下來,車窗降低了下來。
記者的話筒齊刷刷的對著戰梟,閃光燈閃個不停,戰梟帶著墨鏡,多了幾分的淩厲,卻也遮擋住了眸光裏的深意。
甚至,戰梟沒給記者開口的機會:“你們妨礙到我了。”
記者:“戰總,您和……”
戰梟又打斷了:“我要送南淺回影視城,要遲到了,很抱歉。”
“你和南淺是不是複合了。您的孩子是不是當淺南淺生的。”記者逮了空,終於把尖銳的問題問出口。
南淺的心差點蹦出喉嚨口,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唇,不吭聲。
戰梟很淡的掃了一眼記者,把墨鏡摘了下來:“我和南淺從來沒分開過,又怎麽會有複合的說法?”
記者:“那趙先生不是和南淺走得很近?”
“王楠和南淺不是關係更親密,怎麽都沒見你們說王楠和南淺的八卦?”戰梟淡淡的回了一句。
記者啞口無言。
這話,無形就是告訴記者,那個趙子奕比王楠和南淺的關係還不如,他根本連在意都不會在意。
南淺聽著微微皺了皺眉頭,才想開口,戰梟卻又忽然再次看向記者。
有瞬間,地庫門口是一片鴉雀無聲,隻有偶爾的蟬鳴聲。
“能給我戰梟生孩子的,隻有我老婆,嗯?”戰梟沒明說,但是態度卻表達的很清楚了,“各位還有什麽問題?沒問題的話,麻煩讓一讓,我的耐心不太好。”
這下,記者飛快的讓了一個車道,誰都不敢再堵著南淺和戰梟。
戰梟之前的話,是不是就已經明確的告訴所有的人,戰淺揚的生母就是南淺?
這畫麵轉換的太快,快的讓人措手不及。
畢竟,從戰淺揚進入公眾視線開始,戰梟保護的極好,對外的口吻也一直都是戰淺揚是試管嬰兒。
這下——
記者你看我,我看你,好半天沒能從這樣的驚愕裏回過神。
……
——
車內。
“你這樣說,記者明天就會寫的亂七八糟的。”南淺在這個圈子裏,怎麽會不知道這些記者的毒辣。
隻要是博眼球的,他們都可以沒下限的寫,更不用說是這麽勁爆的事情。
倒是戰梟不以為意的打著方向盤,淡淡的說著:“難道你不是淺揚的母親?還是你想說,淺揚是你提供了卵子,我提供了米青液,然後找別的女人生的?”
南淺:“……”
明明不是這樣的,但為什麽到了戰梟的嘴裏,就變得振振有詞的。
“你不怕淺揚不高興,不怕淺揚失望?”這全程,戰梟沒看南淺。
南淺被懟的真的是一句話都說不上來,話是這樣說,但真的這樣做的時候,她可以想,會掀起怎麽樣的風浪。
“南淺,這裏是江城。”而後,戰梟就不再說話。
南淺也不吭聲了。
因為是江城,因為戰梟隻手遮天,所以戰梟不可能讓記者說出任何傷害戰淺揚的話,隻是,這樣的話,卻會讓自己和戰梟變得更加複雜起來。
“戰公子。”南淺忽然很認真的叫著戰梟,“我和你——”
戰梟卻打斷了南淺的話:“南淺。”
南淺一愣。
“搬回來和我在一起,這樣你每天都可以看見淺揚。我想,淺揚也會高興。畢竟他想了很久。”戰梟的口氣很平靜,“不要說,你對我沒感覺的話,那隻是自欺欺人。就好似我和你離婚,我永遠也不可能做的到。”
“……”
“我爸今天來了,沒和你說我母親的事情嗎?”戰梟的眼神始終專注的開著車,沒看向南淺,“你擔心的,其實早就已經不是問題了。”
“……”
“戰璿的事,南建天的事,就算不是我,法律也不會翻過南建天,你認為,我的權勢,動用法律吧南建天關進去,他不會更痛苦嗎?”
這是戰梟第一次開誠布公的和南淺談五年前的事情。
“我和你之前,隔閡了太多人,太多事。但卻和我們之間並沒本質的關係。五年前的那一槍,所有牽扯恩怨都結束了。”戰梟沉了沉,“我們回不到原點,但是我們卻可以重新開始。”
南淺被壓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眼眶一下莫名的紅了,氤氳著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