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梟冷靜的看著南淺,把情況都一一的擺在南淺的麵前。
在南淺張口欲言的時候,戰梟繼續說著:“我回去,淺揚哭了。我怎麽安撫,都沒用,你也打算把淺揚一個人丟在公寓裏,不聞不問嗎?我的做法從來都是,既然沒用,那就自己冷靜。我對孩子,真的沒太大的辦法。”
這不算是拿戰淺揚來賣可憐,而是實話。
所以,戰淺揚在戰梟麵前,難哄的時候很少,幾乎不需要哄。
冷不丁看見那麽怒目相對的戰淺揚,戰梟一點辦法都沒有。就算戰淺揚沒讓自己離開,戰梟恐怕也不會在公寓裏繼續呆下去。
南淺被戰梟說的一臉的慌亂,似乎想思考,但是卻怎麽都沒辦法冷靜下來。
倒是戰梟不再開口,也沒咄咄逼人的口氣。
因為戰梟很清楚,在南淺回來後,讓南淺搬回來,是戰梟根本就沒改變過的想法,隻不過是,今晚名都的火宅,讓戰梟平日路對南淺的放縱徹底的收了回來。
戰梟要鐵了心的做一件事,誰都沒可能更改。
這點,南淺再清楚不過。
而戰淺揚在自己離開的時候,那種受傷的模樣,讓南淺心疼。但是南淺卻沒勇氣靠近戰淺揚。
南淺低著頭,自嘲的笑了。
或許,她真的和沈璐一樣,就是那個膽小又多疑的人。如果沒外力的堅持,真的等到她願意主動靠近戰淺揚的時候,可能為時已晚了。
也或許,有朝一日,戰淺揚不討厭她這個媽咪的時候,他們可能見麵的時間都不多了。
“南淺。”戰梟見南淺許久不開口,再一次的叫著南淺的名字。
南淺冷不丁的抬頭:“我——”
沒等南淺說完,戰梟卻一字一句說的再堅定不過:“別的事情,我會處理。包括我母親的事情。我保證,你所擔心的,不會發生。”
“……”
“你不願意的事情,我不會勉強你。我也不會讓你陷入兩難的選擇裏。”戰梟專注的看著南淺,“相信我,南淺。”
五個字,卻堅定有力。
“你這裏——”戰梟指著南淺的心臟,“有我,也有淺揚。你放不下我,也放不下淺揚。你忍心看著淺揚明明知道自己的媽咪在這裏,但是卻永遠不開口叫媽咪嗎?你不想聽見淺揚叫你媽咪嗎?”
南淺的臉色變了變。
戰梟卻已經把南淺的手,放在了自己心臟的位置:“我的這裏,也一樣有你。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人能把你從我的生命力趕走。你忍心留著我一個人,在原地踏步嗎?”
這樣的話語,比千萬句“我愛你”都來的讓人動情動心。
南淺的眼眶紅的嚇人,鼻頭的酸澀卻怎麽都擋不住,晶瑩的淚珠一粒粒的掉了下來。
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的擦著南淺的臉頰,戰梟的聲音越發的繾綣溫柔:“回來南淺,回來和我在一起。”
南淺再也繃不住了,撲在戰梟的懷中,一聲聲的哭著,就好似怎麽都沒辦法阻止這樣的哭聲。
眼淚徹底浸潤了戰梟的襯衫,透進肌膚,但是卻讓戰梟的胸口一疼,因為南淺而心疼。
“別哭了。”戰梟哄著南淺,“以前也沒見你這麽愛哭。”
“對對對,我現在就是愛哭,毛病多,脾氣差,動不動就不高興,所以你還是不要和我在一起的好。”南淺嗚咽著。
“那我也認。”
“你真的好討厭,你好討厭——”
“嗯。我討厭。”
……
南淺沒哭多久,就沒聲沒息的埋在戰梟的懷抱裏,戰梟安靜的抱著南淺,任南淺發著脾氣。
但戰梟不知道的是,南淺在轉身從公寓離開的那一瞬間,腦子裏一閃而過唯一的想法——
瘋狂而大膽。
隻要戰梟今晚能出現在自己麵前,她真的會毫不猶豫的跟戰梟走。
南淺也隻是想想,畢竟戰淺揚在家裏,南淺也不想戰梟丟下戰淺揚,結果,陰差陽錯,最終,戰梟還是這麽出現了。
甚至,沒給自己任何開口的機會,堅定而直接的說了那些話。
南淺所有的堅持,在一瞬間,就分崩瓦解了。
“不哭了?”戰梟看著已經沒了聲音的南淺,“再哭,南晚真的以為我要欺負你了。”
南淺:“你胡說八道什麽。”
偏偏,南晚打開門,舉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因為洗手間在外麵,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南晚也說的很無辜。
南淺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這下是真的沒臉在南晚這繼續呆著了。
戰梟倒是老神在在的:“你們準備吃宵夜?”
南淺胡亂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