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什麽呀。”南淺笑眯眯的。
很快,南淺轉移了話題。
但南淺也沒在病房呆太久的時間,看過南晚,確定南晚安然無恙後,就和戰梟離開了。
韓啟堯始終陪著南晚,寸步不離。
在生完兒子的第二天,南晚才看見韓美心,韓美心是韓建國和程婉怡帶來的,看見韓美心的時候,她始終有些緊張。
當時的事情,給南晚的陰影太深了。
一直到韓美心朝著南晚走來,小心的坐在南晚的麵前:“媽咪——”
“美心。”南晚靠在床邊,牽著美心的手,“媽咪很想你。”
“我也很想媽咪。”韓美心說的很快,“你好點沒,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媽咪很好哦。”
“媽咪,我看見弟弟啦,爺爺說,和我小時候很像呢!”
韓美心的話匣子打開後,就可以說個不停,南晚不需要太刻意的找話題,隻要安靜的聽著韓美心的聲音就可以了。
這好似回到了最淺的韓美心。
南晚的心漸漸的寬慰了下來,不再那麽高懸著。
她安安靜靜的看著麵前的韓美心,那種開心的感覺,怎麽都藏不住,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沉。
一直到韓啟堯推門而入:“美心,讓媽咪休息一會,你出去可以和弟弟玩,可以嗎?”
“好。”韓美心很合作的站起身。
而後,程婉怡也走了進來,看見南晚的時候不見得多熱絡,但起碼不像是以前那樣的冷臉。
特別是南晚生孩子的時候還發生了那麽多事,程婉怡怎麽都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她仔仔細細的交代了南晚很多事,讓南晚好好休息。
南晚笑臉盈盈的點頭:“我知道了,媽。”
“你啊,別想著自己帶孩子什麽的。”程婉怡繼續說著,“孩子有阿姨,你玩玩,看看就好了,自己身體先顧好,你要不好啊,啟堯可能會把家都拆了。”
南晚的臉紅了一下,下意識的看著韓啟堯。
韓啟堯麵不改色的在原地站著,雙手抄袋,並沒否認程婉怡的話。
程婉怡站了起來:“我也不吵著你休息了,免得等下真的有人要趕我了,那太難看了。家裏都準備好了,我知道你也不喜歡去我那,你們就在別墅,我和你爸呢,你也別擔心,不會一直來的,偶爾過來看看。”
“媽——”
“我們啊,老了沒什麽想法,兒孫滿堂就行了。”程婉怡繼續說,“所以,還是要謝謝你,南晚。”
“媽,你說什麽呢——”
“行了行了。”程婉怡擺擺手,“這都是要瞪人了,我還是識趣點,先出去看孩子了,你休息著啊。”
而後,程婉怡就轉身朝著門外走了去。
很快,病房內就剩下韓啟堯和南晚。
南晚距離手術時間也已經24小時過去了,在主任的要求下,南晚必須下地走路,每走一步,都是鑽心的疼。
韓啟堯沒任何怨言的陪著南晚,小心的伺候著。
“我可以自己扶著過去的。”南晚回到床上後,才對韓啟堯說著。
韓啟堯視而不見:“沒關係,我扶著你,比較放心。”
“早晚也要自己走的。”
“那到時候再說。”
韓啟堯的態度很堅持,南晚也沒說什麽,轉移了話題:“你想好給孩子取什麽名字了嗎?”
“你決定就好。”韓啟堯很淡的說著,對這個事並不是很在意。
南晚想了想:“讓爸媽取名字好不好?”
韓啟堯看著南晚,很久都沒說話,隻是溫柔的在南晚的額頭上親了親。
韓家是一個很傳統的家族,根深蒂固的,所以程婉怡也偏執的想要一個孫子,這些最終都在韓啟堯的強勢下,徹底的妥協了。
但是南晚卻仍然可以看的出,程婉怡對孫子的重視。
而韓家的傳統,從來都是長孫的名字,必須是長輩取的。
就像韓啟堯的名字,也是他的爺爺親自取的一個道理。
韓啟堯卻在意南晚的想法,並不是在乎這些傳統。
但南晚卻可以顧全所有的事,就好似從來不願意把自己推到風頭浪尖一樣,這樣的小女人,韓啟堯怎麽會不愛。
“那就這麽說定啦?”南晚笑眯眯的,“反正我對 取名字也不擅長的。”
“好。”韓啟堯許久才應聲。
南晚這才寬心的躺了下來,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
五天後,南晚出院回了別墅。
整個月子期間,韓啟堯找了兩個月嫂,一個專門伺候孩子,一個照顧南晚。而程婉怡每天都來,但卻不會去吵著南晚。
而是儘心儘力的告訴月嫂,要準備什麽,怎麽弄。
閒下來的時候,程婉怡會去抱抱孩子。
韓美心也跟著回到了別墅,接送的事情是韓啟堯親自來的,沒有一次意外。
韓美心回來的第一件事是去看南晚,和南晚說今天在學校發生的事情,而後才會去嬰兒房裏逗著小弟弟。
南晚在生產後的第十天,已經完全可以自由行動了。
她也會在喂完奶後,跟到嬰兒房裏,陪孩子玩一會。
孩子在一天天的長大,孩子的名字是程婉怡和韓建國一起取的,用的是韓家這一輩的字,最後取名為韓子羈。
而小名是南晚取的,叫安安。
希望他能健康平安。
韓美心遺傳了南晚的哮喘和心臟功能缺陷的問題,所以對於韓子羈,南晚小心的不能再小心。
孕期的每一次檢查,南晚都仔仔細細的詢問醫生結果。
而生下來後,孩子出院的時候做了心臟功能的彩超,確定無恙,南晚的心才跟著放下來。
起碼,韓子羈不用再受罪。
南晚很安靜的看著嬰兒床裏的韓子羈,眼角的笑容越發的溫柔。
一直帶門被推開,程婉怡走了進來,南晚都沒注意到。
等回過神的時候,南晚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叫著:“媽——”
程婉怡倒是不介意,問著:“怎麽不好好休息,啟堯要知道你跑到這裏來了,肯定又要說了。他當我兒子這麽多年,我從來沒見過他對誰這麽上心過。”
南晚笑了笑,沒說什麽。
程婉怡倒是熟練的逗弄著孩子:“這孩子生得好,以後就是大富大貴的人。南晚,媽啊,還是要謝謝你。”
在韓啟堯和程婉怡說,孩子的名字他們取的時候,程婉怡是驚訝的。
而韓啟堯實話實說,這是南晚的意思時,程婉怡很久都沒說出話。
確確實實,和南晚比起來,他們就顯得狹隘的多,用諸多不好的想法去刺激南晚,反倒是南晚大大方方的。
有些修庫。
而南晚卻一直很安靜的聽著,笑的溫婉。
忽然,程婉怡停了下來,從隨身包裏拿了一個正方形的黑色絨布盒子,就這麽遞到了南晚的麵前。
南晚一怔:“媽?”
“你和啟堯都結婚了,我這個做媽的,什麽也沒準備。”程婉怡倒是也不遮掩,“我以前對你有意見,現在呢,別說是意見,就算是想法都沒有了。隻覺得愧對你了。”
“不會——”南晚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這個是韓家給長媳的。之前也是啟堯的奶奶給我的。”程婉怡說著,“你就拿著,以後給安安的老婆,一代代的傳下去。”
那絨布盒子被打開,裏麵是一對玉鐲。
南晚不懂這些,都知道這對玉鐲的珍貴。
“款式有些舊了,畢竟好幾十年了呢,等你結婚的時候,我再給你準備新的。”程婉怡絮絮叨叨的說著,“也不對,我們這些老太婆的眼光,你們年輕人肯定不喜歡了,你跟我一起去,你喜歡什麽,我買。”
“媽——”南晚下意識的拒絕,“太貴重了。”
“別鬨了。”程婉怡倒是說的直接,“除非你不是啟堯老婆,那我肯定不會給的。你是了,就要拿著。”
南晚沒說話。
程婉怡已經直接塞到了南晚的手裏。
忽然,她感慨的歎了口氣:“還真的是命中注定的。”
南晚就這樣看著程婉怡,有些不明就裏。
程婉怡倒是笑了:“啟堯和徐嘉莉結婚的時候,這鐲子就沒給出去呢。不是我不給,就是沒機會呢。這鐲子是訂婚的時候給的,結果呢,訂婚的時候啊,徐嘉莉和啟堯就和敷衍一樣,連個機會都沒給我。”
“……”
“結婚的時候就更是了,感覺就是一群人吃個飯,一點都沒熱鬨勁,我真的是氣啊,最後也乾脆不給了。”
程婉怡想到以前,還顯得義憤填膺的。
“所以,這鐲子這麽多年,也成精了,懂得留著找真正的主人呢。”程婉怡拍了拍南晚的手,“韓家從來沒離婚的傳統,徐嘉莉那是例外了。我想,你和啟堯一定會好好的走下去的。”
南晚是真的不知道還有這些事,她安靜的聽著,一直到到程婉怡說完。
而後,南晚才點頭:“媽,我知道了。”
程婉怡拍了拍南晚的手,忽然,嬰兒房的門就被推開,韓啟堯的身影走了進來,很自然的走到了南晚的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