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拒絕和抗議。
纖細的手就這麽扣住了戰淺揚結實的小手臂,半強迫的把他留在了自己的麵前。
戰淺揚擰眉:“聽話,我很快就回來。”
“不準去。”安綿綿的態度很堅持。
戰淺揚就這麽看著安綿綿,脾氣是沉了下來,沒吭聲。戰淺揚認識安綿綿這麽長時間,從來都沒見過安綿綿衝著自己發脾氣的樣子。
或許是習慣了安綿綿的溫順。
也習慣了安綿綿的懂事。
在這樣的關頭變得蠻不講理的時候,戰淺揚有些不耐,隻是麵對安綿綿的時候,這樣的不耐煩又藏的很好。
他的手微微用力,就這麽把安綿綿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抽開。
“在家等我,不準亂跑,我很快就回來。”戰淺揚說的直接,“任何事情,等我回來再處理。”
這樣的混亂,戰淺揚也沒想過。
戰淺夏和瀾城吵架,吵架的結果就是戰淺夏一個人跑到波士頓來了,她在酒店住了幾天,並沒第一時間聯係戰淺揚,一直到現在,她出了車禍,被送到了醫院,醫院才給戰淺揚打了電話。
戰淺揚必然第一時間就要趕去。
若沒醫院的這通電話,戰淺揚甚至不知道戰淺夏已經到了波士頓。
這種事要給傳回江城。
第一個不要命的人就是戰淺揚。
戰梟和南淺,用腳指頭想知道,下一秒就可以讓戰淺揚挫骨揚灰了。更何況,撇開這個因素,戰淺夏確確實實也是戰淺揚捧在手心長大的。
“不準去!”安綿綿低吼了一聲。
很快,她又撲了上來。
而在安綿綿撲上來的瞬間,戰淺揚的手機再一次的響了起來,仍然是醫院的電話,戰淺揚這一次直接把安綿綿扣住,壓在了沙發上。
聲音陰沉,眼神警告的看著安綿綿:“聽話,別給我惹事,在家呆著,不準離開。”
說完,戰淺揚沒再和安綿綿多收一句話,快速的轉身走了出去。
那匆匆的步履,是安綿綿從來沒見過的焦急和緊張,眉眼裏的關心是顯而易見的,怎麽都藏不住。
安綿綿的手鬆開了。
是被動鬆開的。
她抓不住戰淺揚,更不可能攔著戰淺揚。
但是好似這段時間所有鴕鳥的情緒在瞬間都失控了,說不上來的感覺,最終就讓安綿綿這麽麻木不仁的站在原地。
站了很久。
站到安綿綿的腳生疼,而後才轉身朝著主臥室的位置走去。
主臥室早就空蕩蕩的,明明天氣並不冷,但是溫度都跟著不自覺的跌了幾度,讓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但是安綿綿沒睡,就這麽坐著,安靜的坐著,好似在等著戰淺揚回來。
有些事已經疑心病重重了,安綿綿就會問到底,她的性格不是藏著掖著的人,所以她在等,等戰淺揚的回來。
但是安綿綿也沒想到,戰淺揚說的回來,竟然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
這三天裏,安綿綿度過了一段非人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