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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薛彩櫻想的通透,田氏聽她一勸也就想開了。

“這都是朝廷大事,咱們女人家懂什麽,養好我的大孫子就成了。”

趙雪窩回來的時候,薛彩櫻剛把飯菜做好。

一邊幫他換衣服,一邊問:“今天怎麽樣啊?”

趙雪窩有官服了,他身高體健,穿起官服來特別有氣派。

薛彩櫻看著他眼睛都亮了。

果然是她家相公,穿什麽都好看。

趙雪窩洗了臉,換了常服,道:“挺好。”

薛彩櫻笑道:“那就成,今天娘聽說才九品,擔心了好一陣子呢。”

趙雪窩渾不在意道:“九品怎麽了,那也是給朝廷辦差,娘還挺挑,有官當就不錯了。”

薛彩櫻順著他道:“就是,我相公多能耐,連字都不識,一下就當官了。”

趙雪窩臉色垮了下去:“娘子啊,你怎麽能這麽說。”

薛彩櫻哄道:“知道了,你辛苦,我不過開個玩笑。”

趙雪窩把今天的事情大致跟薛彩櫻講了一遍。

沒出什麽大事,一切還算順利。

皇上給他請的小師傅可不簡單,是前朝歸隱的太史令的嫡係傳人。

這個太史令精通天文地理,懂天象,會推算曆法,各方麵都有很深的造詣。

改朝換代後他就歸隱了,大周的□□派人請過好幾次都被拒絕了。

算起來已經百年有餘。

直到現在,他的後代才有意出山,皇上早就把人請來了,隻不過沒想讓人給趙雪窩當師傅,先進欽天監適應一段時間,直接掌管欽天監。

因為趙雪窩,皇上改了主意,讓他先給趙雪窩當幾天師傅。

但凡有點本事的人,那脾氣都很特別。

這個小師傅也是如此,趙雪窩今天被他折磨慘了。

背什麽曆法就算了,還讓他拿筆寫下來。

他哪會寫字,攥了一天筆杆子,累的直腰疼。

下值後去了一趟鐵匠鋪子,恰好尋摸到一柄66斤沉的長鞭,他試了兩下還挺趁手,這才算是把這一天的疲勞衝淡了。

跟薛彩櫻抱怨完了,薛彩櫻捂著肚子笑得停不下來。

“那人家小師傅不是既教你天文地理,還要教你讀書識字了?”

話是這麽說,可趙雪窩一點都不覺得高興,“沒辦法,誰讓咱要當這個官呢,對了,小師傅還讓我明天教一篇他研習的曆法,說是讓我挑錯。”

他大字都不識幾個,挑的屁的錯。

不過皇上讓他跟著學□□有皇上的用意,他還是得完成才行。

這麽一想,小娘子炒的菜都不香了。

“這個老親王,八成早就知道欽天監辛苦,才舉薦我過去。”

薛彩櫻一邊給他夾菜,一邊問:“比開酒樓還辛苦?”

趙雪窩委委屈屈的點了點頭,“差不多吧。”

吃完飯,薛彩櫻趁著沒人的時候悄聲對趙雪窩道:“你好好寫字,晚上我幫你鬆散鬆散。”

小娘子溫溫柔柔的,說的又這麽曖昧,趙雪窩熱血翻湧,更寫不了字了:“娘子,要不咱們先鬆散,然後再完成小師傅的任務。”

薛彩櫻想了想,也成。

她走到趙雪窩身後給他捏起了肩膀,趙雪窩帶子都解開了,等到的竟然是這個,失望的歎了口氣,又把帶子係回去了。

還以為有什麽福利,原來是這個。

他白期待了,算了,還是先寫字。

薛彩櫻注意到趙雪窩失望的樣子,好笑的抿了下嘴,也不逗他了,給他倒了杯茶,離開了書房。

這毛筆杆子可比六十多斤沉的長鞭重多了,趙雪窩怎麽抓怎麽不好使,不是筆尖沒調好,就是墨磨得不勻稱,要麽就是紙張不夠細,反正哪裏都不對勁。

他把月牙叫過來,給他打下手,弄得月牙也是一肚子火氣,最後乾脆將筆杆子扔給了月牙,“你給我寫。”

月牙好笑道:“俸祿也給我嗎?”

趙雪窩把人趕出去了。

不就寫幾個字嗎,他數了數還不到一百個,就不信他寫不出來。

薛彩櫻把元宵哄睡,將元宵的尿戒子洗了,也拿起了一本書。

很多零活都被丫鬟做了,她如今清閒的很,等趙雪窩無聊,她便拿起了一本書,仔細翻看。

她自己沒買過書,都是雨生留下來的,晦澀難懂,她看了半晌也琢磨不透。

要不是為了等趙雪窩回來,她已經睡著了。

趙雪窩六十五個子寫了一個晚上,等他回來,薛彩櫻困得眼皮打架,都快撐不住了。

注意到趙雪窩臉上黑一塊紅一塊的,嗤的一下笑出了聲,人都精神了。

“雪窩大哥,你這是做什麽了?”

趙雪窩拿過銅鏡照了照,發現自己的臉和鬼畫符似得,也忍不住笑了:“誰知道寫字這麽難,早知道我就不去欽天監了,哪怕守城門也行啊。”

薛彩櫻笑道:“皇上不是看重你麽,當然要把最重要的事情交給你。”

小娘子說的對,趙雪窩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見大胖兒子,忍不住過去親了一口:“我兒子真俊,以後肯定會讀書,到時候考個三元及第,看他們誰還敢笑我。”

長得俊和會讀書這兩件事有什麽關係,薛彩櫻沒想明白。

隻道:“那人家也會說:元宵啊,你爹大字不識一籮筐,你怎麽這麽會讀書。”

趙雪窩的臉色再一次垮了下去。

“要不讓兒子跟著我學武吧,以後考個武狀元也成。”

薛彩櫻想起兒子會翻身的事,還沒告訴趙雪窩,“那就是以後的事了,對了,咱兒子會翻身了。”

趙雪窩一喜:“真的啊?”

他一天沒怎麽見兒子,想的厲害,沒忍住將兒子抱了起來。

薛彩櫻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了,擔心被趙雪窩弄醒,又要玩一會,急道:“你抱他乾什麽,弄醒了你哄啊?”

趙雪窩看著兒子滿眼都是父愛,很自然的回道:“當然是我哄。”

然後小元宵就醒了。

別的事沒乾,衝著趙雪窩的臉呲了一潑。

趙雪窩的鬼畫符臉還沒洗,被兒子的尿一衝,那情景,薛彩櫻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讓你別抱他,你不乾,這下好了,給你洗臉了。”

趙雪窩先是愣了一下,等兒子尿完了,才忍不住胡擼了把臉,將兒子放下。

“這孩子,不禁稀罕。”

嘴上這麽說,眼裏還是笑著的。

薛彩櫻接過孩子換衣服,趙雪窩出門清洗。

還以為元宵要鬨騰一會兒再睡,誰知道他放完水心滿意足,眼睛都沒怎麽睜又睡了過去。

趙雪窩仔仔細細把自己清洗乾淨,如今是冬天,正是天冷的時候,他帶著一身寒氣進屋,薛彩櫻嫌棄他給他自己扔了條被子:你先暖和暖和吧。

趙雪窩看見兒子睡了,衝著小娘子眨眨眼:“你不給我暖暖?”

薛彩櫻躲著他:“誰給你暖,你和個大冰坨似得。”

趙雪窩就看著她不懷好意思的笑:“再冷,某個地方也是熱的,你要不要試試?”

薛彩櫻臊紅了臉,嗔道:“不要臉,說什麽呢!”

趙雪窩大笑起來:“我說的是心臟,你在想什麽?”

薛彩櫻知道自己誤會了,臉臊的更紅了:“我能想什麽,我當然也是想的心臟。”

趙雪窩覺得自己暖的差不多了,將被子一扔,鑽進了小娘子的被窩,他把人拉懷裏,擦著她的耳唇道:“可我覺得你說的不像心臟。”

薛彩櫻被人抓住了手,隨後被燙了一下,她想躲開,可人家手大力氣大,她哪躲得開。

趙雪窩還在笑著,可眼裏仿佛燃起了一團火。

“娘子,敢說你說的不是這個地方?”

薛彩櫻呼吸一緊,櫻桃似的小嘴被人封住,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趙雪窩去親王府要珠寶的事,大太監沒看全,可淩予從頭看到尾。

事後跟皇上說起這事,皇上好奇道:“你說這個趙錦程他不怕死啊,真敢去找老親王的麻煩?”

淩予把他聽來的消息說給了皇上:“聽說是家裏緊張,趙錦煜上任時,趙錦程把家裏的銀子都給了他。”

他頓了下,又補充道,“聽說您賞的五千兩銀子他一分沒留。”

皇上驚訝道:“有這種事?”

淩予笑道:“微臣也是聽說。”

皇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他們兄弟感情還挺好。”

老親王在皇上這裏沒找到安慰,轉而去了後宮。

太後剛得了一盆花,花盆有點小,正研究著怎麽將花移到大花盆裏,就聽宮女通報老親王來了。

老親王進了後宮,將閒散人員全部遣走,隻留了一個貼身宮女守著宮門。

太後看了一眼老親王,繼續折騰她的花。

老親王走到太後身邊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將人扯到了自己麵前:“梅兒,你那個兒子天天給我找事,你也不知道管管。”

太後今年不過四十多歲,正是風韻猶存,豐腴多姿的年紀。

她人長得極美,一顰一笑都充滿了韻味,當年就是憑著她的美貌,打敗了一眾後宮賓妃,得到了先皇的專寵。

如今上了年紀,姿色卻不減當年。

被老親王拉住,她看著老親王眨了下眼睛,神情格外嫵媚:“他又不是小孩子,我想管就能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