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大將軍那一臉狗尾巴笑,誰還敢說他不近女色?
兩個人許久未見,自然要纏綿一會兒。
趙雪窩命人守好大帳,他則把人抱進了臥室。
薛彩櫻抵死不從,當然是裝的,她隻是不好意思:“外邊都是人,你快點鬆開我,被人知道怎麽好。”
趙雪窩將人放到床上,先把自己清洗乾淨,一邊回答她的問題。
“又不是小孩子,誰不知道這點事。”
薛彩櫻還是不好意思:“那也不成啊,這可是大白天。”
趙雪窩看著她笑:“我們是夫妻,他們這些狗崽子,平時還不知道做出多混的事,要不是我這軍規訂的死,這些狗崽子比誰玩的花。”
趙雪窩清洗完畢,薛彩櫻勾著他的衣領,笑眯眯的問道:“那你呢?有沒有玩的很花?”
趙雪窩把人按進懷裏,等他把人親的五迷三道的才啞著嗓子開口:“我隻會跟你玩的很花。”
薛彩櫻已經沒力氣打他了,隻能隨他玩鬨。
營帳外邊的人第一次見到將軍夫人,忍不住打起了賭。
“你們說,大將軍多久能出來?”
“我猜頂多一刻鍾。”
“不可能吧,大將軍那麽神勇怎麽也得半個時辰。”
“沒準大將軍別的成,就這種事不成,連半刻鍾都用不了。”
“皮癢了是吧,這話你敢讓大將軍聽見嗎?”
“哈哈哈,我可不敢,難道你敢?”
“不過我賭大將軍肯定能超一個時辰。”
……
趙雪窩如果知道他的士兵在談論這種事,一定給他們每人20軍棍。
不過他確實沒做到像大家期望的那樣威風一個時辰。
原因無他,太久沒有了,忽然靠近,猶如岩漿一般的熱度讓他很快就鬆懈了。
雖然很想再來一次,可他還有事情要處理,隻能等到晚上了。
正好合了薛彩櫻的意。
夥房還放著饅頭呢,肯定得重熱一遍了。
“雪窩大哥,你先忙著,我去做飯。”
趙雪窩一把拉住了人:“你別去,讓他們做去。”
薛彩櫻不同意:“他們做的能有我做的好吃嗎?”
趙雪窩一想確實是這麽回事,出來這兩年,別的不想,就想小娘子蒸的饅頭,做的酥餅,還有那一樣比一樣精致的小點心,“那成,你去吧。”
饅頭重新熱過,雞也燉好了,她端到大帳裏招呼趙雪窩吃飯。
濃鬱的雞肉香味飄滿整個大營,有人饞的直流口水:“這是哪來的香味,怎麽這麽香?”
有人回:“是大將軍夫人做的,難怪大將軍隻守著夫人,夫人這手藝不一般啊。”
有膽子大的,乾脆湊到營帳門口往裏探,恨不得衝上去搶條雞腿出來。
趙雪窩好久沒吃過小娘子做的飯菜了,也顧不上門口看熱鬨的幾個小兔崽子,隻顧悶頭吃飯。
薛彩櫻就喜歡看趙雪窩吃飯,特別有成就感。
“你慢點,我做了好多呢。”
她注意到門口探頭探腦的幾個人,問道:“我蒸了一大鍋饅頭,燉了一整隻雞,你一個人肯定吃不了,下頓就不好吃了,要不要分給他們一些?”
趙雪窩舍不得,可想著下頓還想吃新鮮的,到底同意了。
“那成,再給我留兩個饅頭,其餘的讓他們吃吧。”
薛彩櫻告訴楊參事他們隨便吃,楊參事早就饞的流口水了,聽了她的話,連跑帶顛的去了夥房。
也不知道是不是軍營條件艱苦,他嚐了一口白白胖胖的大饅頭,麵食香甜溢滿唇齒,他竟然舍不得吞下去了。
還以為是大將軍給夫人臉,滋味一般也要捧著說好,沒想打啊,比那城裏大酒樓的山珍海味還好吃。
楊參事是文人,他吃飯有講究,不像趙雪窩那麽狼吞虎咽,正準備慢慢的吃完這個饅頭。
卻不想夥房裏忽然衝進來十幾個士兵,眨眼間就將鍋裏的饅頭搶沒了。
就連他手裏這半個都沒留住。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些“土匪”,心裏狠狠的罵兩句。
可惜了那麽好的饅頭,他竟然隻吃一口。
趙雪窩忙完,兩個人得了空,薛彩櫻將他走後這兩年家裏發生的事情隻要想起來的都說了一遍。
當然了,兩件事除外。
一件是粽棕出生的事情,趙雪窩都不知道她懷孕,如今忽然告訴他又有一個兒子且已經會跑了,他會不會被嚇到?
還有一件就是雨生的平陽失蹤,她實在不知道怎麽開口。
況且就算她開口了,他遠在邊關,除了著急外也幫不上什麽忙。
趙雪窩聽說奶奶和爹娘都很好,兒子也很好就放心了。
妹妹訂了親,要等他回去再辦婚禮。
周衍辰他打過交道,遠不像傳聞的那樣暴虐,弑父,其中內情別人不知道,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再者又是妹妹願意的,他還是比較看好的。
隻不過他什麽時候能回去還不一定,月牙現在已經到了出嫁的年紀,萬一他打個三年五載的,那不是耽誤了月牙的婚事。
想及此,他打算明天給家裏寫一封信,一來告訴家人小娘子到了,再者囑咐父母早日把月牙的親事辦了。
以前他和雨生都不在家,家裏沒人主事,如今雨生回去了,很多事情正好讓他做主。
自從薛彩櫻出門後,家裏人就一直懸著心,直到收到趙雪窩的來信,聽說人已經到了,這才鬆了口氣。
田氏聽說兒子囑咐她早點把月牙的婚禮辦了。
詢問雨生的意思,雨生倒是想儘快辦了。
可月牙不願意,今年秋天參加了童生試,竟然過了。
如今月牙是女秀才了,她還想努努力看看自己能不能考進國子監呢。
周家沒人張羅,周衍辰自己又不介意,所以這婚事還是拖了下去。
薛彩櫻想起月牙和周衍辰約定的事,笑著對趙雪窩說:“咱們月牙可不愁嫁,上門提親的人都數不過來,小王爺還是找皇上做的住,對了,不是還給你寫過信,詢問你的意思。”
趙雪窩記得這事:“我記得當時月牙不太願意,後來怎麽又同意了?”
薛彩櫻就笑:“也是小王爺有心了,竟然給月牙親手做了一套銀絲鎧甲,月牙得了後前幾天晚上睡覺都穿著,寶貝的不得了。”
這麽說趙雪窩對這個妹夫還算滿意:“算他有心了。”
薛彩櫻又道:“還有啊,兩個人定親前,月牙還跟人擊了掌,說是小王爺答應她隻娶她一個才同意,否則她說什麽都不乾。”
趙雪窩笑了:“還有這事?”
薛彩櫻回道:“可不是,我當時聽了還在想,小王爺竟然答應了,說起來這些個王孫貴族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對了,就連雨生,皇上還想當媒婆幫他納妾呢。”
這事趙雪窩可沒聽過,好奇道:“到底怎麽回事?”
薛彩櫻便把她臨走前發生的事說了。
“曹貴妃的娘家有個妹子,說是看中雨生了,想給雨生當個側夫人,她自己示意雨生,雨生一直裝糊塗,然後曹貴妃就找了皇上……”
說到這裏,薛彩櫻碰了碰趙雪窩,“雪窩大哥,你說後來怎麽著了?”
趙雪窩想也不想的說道:“曹貴妃的妹子怎麽可能當側室,怕不是有什麽陷阱?”
薛彩櫻笑道:“還真被你說對了,說是二妮連女兒都照顧不好,該當休妻,然後就能娶曹貴妃的妹子了。”
趙雪窩最討厭這種攙和人家家事的人。
妻子好不好,還不是相公說的算,用的著外人說三道四。
“後來呢?”
薛彩櫻一邊分析一邊說:“你想啊,皇上那麽忙的一個人,怎麽可能願意管這種芝麻小事,曹貴妃剛生了孩子,皇上不好拒絕,就找了雨生,提了這事。你猜雨生怎麽說的?”
趙雪窩還真想不出來。
他總覺得這個弟弟不是他所能了解的,雨生心思深,想法多,他如果不是雨生的親兄弟,說實話,他是不願意和雨生這樣的人交往的。
他喜歡直來直去。
“怎麽說的?”
薛彩櫻笑道:“雨生跪到地上,感激的痛哭流涕,說是感謝皇上的厚恩,竟然還想著他的親事,不過楊二妮霸道出了名的,他不敢招惹,讓皇上想辦法。
皇上順口說道,‘那朕就幫你解除婚姻。’雨生接連磕了好幾個頭,然後特別為難的說出二妮出了名的烈性,知道他要休妻,怕是會尋死。
皇上就說這不可能,有幾個人敢自殺的,還是個女子。
雨生說二妮不是一般人,當年兩個人在一起,二妮就說他敢娶別人,她就吊死在他婚房門口。”
薛彩櫻說到這裏笑得停不下來,趙雪窩覷著眼神看著她,“後來呢?”
薛彩櫻笑道:“皇上本來就不願意管這事,這要弄出人命不得滿朝議論,逼死大臣妻子,不是什麽好事吧,當時他就讓雨生走了,後來曹貴人那邊怎麽回的我不知道,不過曹家再也沒提這事。”
趙雪窩笑著點了點頭,“這像是二妮能乾出來的。”
薛彩櫻瞧著趙雪窩,用肩膀撞了撞他,曖昧不清的問道:“哎,如果你是雨生,你會怎麽辦?會不會休了我,再娶一個年輕貌美的?”
趙雪窩一個用力把人拉進了懷裏,“你還是欠收拾。”
薛彩櫻用指腹點著他的薄唇,猶如繁星一般的眼睛輕輕的眨了一下,故意道:“我問你呢,你不回答我,說這個什麽意思?”
趙雪窩就道:“連雨生都不願意的事,還能勉強我?”
薛彩櫻好笑道:“你什麽意思?”
趙雪窩:“以前我沒想過雨生還有這種定力,以為他早晚得納妾,沒想到他態度還挺堅決,是我想錯了。”
薛彩櫻點著他的心口道:“說你呢。”
趙雪窩附在女子柔軟的唇瓣上,親了一口,然後道:“我這輩子有小娘子一個就夠了,誰要敢讓我休妻,我趙雪窩跟他勢不兩立。”
這話好聽,薛彩櫻獎勵了他一個甜吻。
之後兩個人膩在一起,比洞房還要……
兩個人洞房沒成,比第一次還要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