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離得遠,沒能及時保護安雲,謝謝孟伯父替她擋下那些。”言知抬眸看著孟柏文。
孟柏文眉間輕蹙,語氣也不由得加重:“你可知雲書懷了你的孩子?”
言知:“那個孩子不是我的,孟伯父應該知道,我從始至終都沒喜歡過她,更不會碰她,我愛的隻有安雲。”
孟柏文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
可雲書口口聲聲說孩子是言知的。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安雲回來了,她將取來的藥遞給孟柏文。
“這個是口服,一日三次,一次兩顆,兩天後要來換藥,到時候我陪您來換吧。”
孟柏文為她受傷,她覺得自己要負責到底,才算報恩。
“好。”孟柏文欣然同意。
“孟先生,把您的電話告訴我一下,我到時候提醒您換藥。”
“好,我的號碼是……”孟柏文念了一串數字,安雲在手機裏記下來,撥通後立馬掛掉,這樣孟柏文也有了她的聯係方式。
半個多小時後,孟柏文回到家中。
宋秋嵐也剛從醫院回來,楊家夫婦每天在醫院陪護著,宋秋嵐在那呆著顯得格格不入,晚上她隻好回家來,隻白天過去。
每日因為女兒的病情,宋秋嵐都心力交瘁。
她坐在沙發上,等孟柏文回來。
看到他手臂上的傷,宋秋嵐關切的問道:“你手怎麽了?”
“不小心受了點傷。”孟柏文並不打算細說。
但是宋秋嵐卻要問清楚:“受的什麽傷?老孟,我們曾經說過,不能對對方有任何的隱瞞。”
親密的時候叫老公,認真的時候叫老孟,生氣的時候叫孟柏文。
孟柏文自知自己也瞞不了,索性就跟宋秋嵐說了今晚在宴會上的事。
“那是硫酸,硫酸啊,你都多大年紀了,你衝上去萬一潑臉上,潑眼睛上怎麽辦?”宋秋嵐急得站了起來,對著孟柏文一頓輸出。
孟柏文:“可這要是潑在安雲臉上,那小姑娘就毀容了,而且我的手也沒多嚴重,過幾天就好了,就當是為女兒積福吧。”
宋秋嵐忽然閉上嘴巴,她想到了什麽,看著孟柏文的手陷入沉思。
夫妻這麽多年,彼此都太熟悉了,孟柏文立即猜到她的想法。
“我不同意,挾恩圖報這種事我不會做。”
宋秋嵐眼圈發紅。
“可是我們的配型都失敗了。”
這些天她天天上網查相關的病例情況,如果親人配型不成功,那麽無關供者骨髓配型的幾率非常低。
以詩詩目前的情況,恐怕根本就等不到配型成功的那天。
現在好不容易有個安雲可以一試,宋秋嵐隻想緊緊抓住這一線希望。
她的女兒好不容易找回來,她不想又失去。
孟柏文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蚊子。
……
從醫院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十點半,藍曉曉發來了信息,樂樂已經跟悅寶一起睡下了,讓她明天再去接。
安雲隻好打道回家。
她跟言知一起出來。
“孟伯父與孟家其他人不同,他是孟家的掌權人,也是孟家最明事理的人。”
忽而聽到言知的聲音,安雲腳步頓了一下。
“孟伯父的女兒失蹤了二十幾年,最近剛剛找回來,卻是生了重病,幾乎藥石無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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