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錄製結束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淩晨。

方醒回到演播廳尋找，見到陸湘兒還留在那裡。

四目相對的時候，方醒看到她的眼睛裡有光。

陸湘兒心裡開心得想要揮手打招呼，但又強行忍住了。

方醒跑過去，牽起她的手就跑。

「小芸……」

陸湘兒回頭看向寧小芸，有點遲疑。

寧小芸甩甩手，說道：「看我乾什麼？該乾嘛乾嘛去。我自己回酒店了。」

方醒拉著陸湘兒跑出湘江衛視的大樓，一路跑到蘭山公園，跑到海豚凋塑才停下。

涼爽的夜風吹拂著公園的花草與樹木。

淩晨的蘭山公園很安靜，隻有遠處的草地上，有一兩對情侶依偎著坐在一起。

陸湘兒緊張的把手抽回去，藏到身後。

方醒喘著氣問道：「你怎麼會來湘江？」

陸湘兒早已經想好的說辭，這時候正好說出來：「額……我和寧小芸過來玩，順便來看節目錄製。」

「真的？」方醒憋著笑。

「真的！」陸湘兒使勁的點頭，仿佛隻要點頭夠用力，就是真的。

說完之後，她又連忙反問道：「那你今晚的《告白氣球》是唱給誰聽的？」

慶幸的是，至少不是唱給別人聽的。

方醒看到她失望的樣子，接著補充道：「順便唱給你聽。」

陸湘兒眼睛眨巴了兩下，嘴角的笑容已經藏不住了，但還是強行板著臉說道：「就隻是順便？」

「對啊，你都是順便來看節目的，我當然是順便唱首歌給你聽啊。」方醒理所當然的回答。

「我……我……」陸湘兒想要解釋，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你什麼？」方醒把她壁冬到海豚凋像上，低頭盯著她的表情看。

陸湘兒的耳根有點紅，緊張得小鹿亂撞，模樣兒好看得就像一朵薔薇。

方醒越是靠近，她的脖子就縮得越短。

「你看什麼？」陸湘兒被盯著看得渾身彆扭。

「看你啊。」

方醒含著笑，然後雙手捧起她的臉。

陸湘兒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搖頭：「不行……」

「都親兩次了，這次不整麼蛾子了，可以嗎？」方醒裝作嚴肅的樣子。

「可是，你都沒有正式的表示過。」陸湘兒努努嘴，耳根越來越紅。

「我說過了。」方醒糾正道。

「什麼時候？」陸湘兒蹙眉回想，沒想到是什麼時候說的。

「在舞台上。」方醒一臉認真的回答。

陸湘兒扭動一下身體，板著臉搖頭：「那不算。」

方醒捧著她的臉，用正式的語氣說道：「牽了手不算約定，那就用這個做約定，可以嗎？」

說完，方醒就湊上去，輕輕在她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陸湘兒心裡很甜，但還是本能的掙紮了幾下，隻是被兩隻大手抱著，沒能再跑掉。

親了幾下，陸湘兒耳根越來越紅，身體還有點發燙，整個人軟綿綿的。

方醒拉她到草地坐下，讓她枕在自己的肩膀上。

陸湘兒看著天上的星星，眨巴眼睛，回想著這幾天的事情，感覺變化好神奇。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蹙眉問道：「等一下，你前幾天還說你累了，一副要不再來往的樣子，可是今天你又說《告白氣球》是唱給我聽的，這裡麵有問題。」

方醒搖頭笑了笑，伸手戳她的額頭一下，道：「還是一樣傻乎乎的。」

陸湘兒終於有點回過味來了：「哦，原來前幾天，你說那些話，是故意的，太過分了！」

方醒深吸一口氣，道：「說是故意的也對，但也不全是假話。連續兩個星期練得歌都是那種心很累的，所以那天確實是累。

「那天飛東海的時候，發航班信息給你，想回到家的時候，能見到你，可是你沒出現……」

陸湘兒感受到了方醒語氣中的那股沉重，心中有點愧疚，解釋道：「其實……其實那天我有躲在遠處看你。可是，可是上次見麵，你又欺負我，我還有點生氣，就故意沒出來。」

「真的？」方醒滿眼笑意的看著她。

「真的。」

陸湘兒認真的點頭，很快又想起剛才想問的事：「等一下，你別岔開話題，你那天說的那些話，就是故意氣我的對不對？」

方醒承認道：「對啊，不然你整天傻乎乎的，什麼時候才肯說願意？」

陸湘兒又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還是不對，你又不知道我今天會到現場來看你比賽。要是我沒來，你這首歌，原本準備唱給誰聽？」

方醒伸手戳她額頭一下，說道：「當然是等播出的時候，再拉你一起聽啊，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清楚。」

陸湘兒蹙眉想了一下，發現確實很合理，這才滿意的說道：「這還差不多。」

「既然都差不多了，那就再親一下。」

「不要！」

兩人打打鬨鬨，依偎在一起。

……

回到東海之後，從這天開始，陸湘兒在學校上課，都整天傻笑。

寧小芸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搖頭：「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