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水市郊區,破舊的居民樓裏,楊姐這三位濃妝豔抹的小姐,乘著夜色匆匆離開了居民樓,而野狼、走狗和飛馬三人,卻被範建和馬永貞堵在了屋子裏。
樓下的刀閘合上後,房間裏通電了,屋子裏有不少人,鑽天猴和雞哥也都在。
昏黃的燈光下,野狼、走狗和飛馬三人,個個都是鼻青臉腫,三人像被警察現場抓住的犯罪嫌疑人似的,兩手反綁在身後,都蹲在牆角處,表情無比苦澀。
那十分狼籍的茶幾上,除了香煙和沒吃完的燒雞之外,還多了一樣很吸引人的東西,鈔票。
不過,這些鈔票並不算太多,隻有一萬幾千。
“媽個逼的!上午你們偷到手整整五萬,這才剛過了有12個小時?這就隻剩一萬三了?其餘的錢呢,哪去了!”
範建怒聲喝問著,看到那燒雞酥黃可口,味道好像很不錯,便直接動手撕著雞肉吃了起來。
一旁的馬永貞也不客氣,從電視櫃啤酒,就這麽吃喝起來。
自從中午時分,範建和馬永貞、鑽天猴接到杜金山的電話後,從農莊裏火速趕到淮水,為韓菲被偷的五萬塊錢的事兒一直奔波著,到現在都沒吃一口好飯,所以眼下逮住了野狼這三人,肚子也真是餓得很了,當然不必對野狼三人買的燒雞有什麽客氣。
“大哥,偷到手確實是五萬整,可是交給我們老大鯊魚一半也就是兩萬五後,還剩兩萬五,我野狼拿了九千,走狗和飛馬每人八千,我的錢還了三千賭債後,還剩六千,走狗的錢買了部蘋果7,還剩一千多,飛馬也還了兩千的賬,還剩六千,我們加起來就隻有這一萬三了……”
野狼低著頭,眯著那發紫的眼角說道。
剛才,野狼的棒球棍抽在範建脖子上,被範建用脖子生生折斷後,範建先用棍頭搗他肝,接著又用棍子抽他臉,抽得野狼的眼角都腫得和鼻梁一樣高了。
而野狼、走狗和飛馬三人,都是很不經打的那一類,挨了頓打後就表示願意一切配合。
說起來,這也和金手指的內部製度有關。
像鯊魚這種當老大的,有手下幾十號小弟給他賺錢,花起錢來自然就不心疼,而像野狼這種當小弟的,惹出點麻煩後,一旦被人找上門,當然也不會很有節操地咬緊牙關不承認,因為麻煩自有老大給處理,這是當老大的份內之事,所以三人就都表示配合了。
“你們當賊的還用蘋果7?這叫什麽世道啊,老子還沒用上蘋果7呢!”
範建大口咬著雞肉,憤憤不平地說道。
“大哥,我們用蘋果7是為了投資,買上一身西裝,再用上蘋果7,那就可以扮一回社會精英人士,這樣就可以靠近這類人士,而不被他們防備,這方便我們下手!”
走狗立刻解釋道。
“嗬嗬,乾你娘的,還有這個說道?”範建笑罵了一聲,向鑽天猴說道,“猴子,給這三個賊錄製一下視頻吧,把他們三個主動承認偷竊那五萬塊錢的事錄下來,咱拿在手裏也算是個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