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在最初的震驚過去之後,反倒淡定下來。他嘲諷地笑,“別自作聰明了!說水怪是我招來的,你有證據嗎?反倒是你,潛伏到我國不說,還公然殺害聯邦軍人!你就不怕查出來,不僅你個人要受到懲罰,整個華夏也要因為你的莽撞行為付出代價!”
杜金山一聽,眉毛一擰,二話不說,再次故技重施,驅使青囊真氣,蓋了安東兩耳刮子。後者嘴裏鮮血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安東心往下沉,因為杜金山眉宇之間凝結戾氣,分明有殺機閃過。
他果然要跟自己不死不休!
“我們大可不必這樣!我不去指認你的過錯,你也放過我,就當我們從沒相遇?”安東不自覺地放軟語氣道。手卻悄悄放到後腰上。
“別動!不然,我立刻打爆你的狗頭!嗬嗬,身上穿了內甲,就以為我殺不了你?”杜金山以為他要找通訊器報信,開口厲喝道。
安東卻已經握了一個尖細的東西在手。嘴巴抿緊,顯得十分的倔強。
杜金山一腳踢在安東身上,後者不由自主翻了個身,麵朝下。杜金山一下看見,他手裏握著個針管狀的東西,裏麵殘餘一點淡黃色液體。
不是通訊器!杜金山暗暗呼出一口氣。
不管是開始,還是京子被綁架前,杜金山一直沒有強烈欲望要殺安東。畢竟他說的不錯,在他國地盤,一切代表的是自己的國家,如果,真被查出什麽蛛絲馬跡的話,當真不好收場。
隻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安東實在太可惡,太該死!
殺他冒風險,杜金山也顧不上了。隻能在殺他之後,將現場及時料理好,抹乾淨自己留下的痕跡。
要是被安東報了信,那還得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針管裏麵裝了什麽東西?藥物?他要自殺?
杜金山心裏納悶,安東看著,絕不像會自殺的人啊?
“你別緊張!我馬上就快死了!不要你動手!這是我作為聯邦少將的最後尊嚴!”安東一臉的士可殺不可辱!看著倒真像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是嗎?你剛才不是在同我商量,想將一切一筆揭過?我剛要答應,你就要去死了?”月光下,杜金山緊盯安東的臉,果然見他表麵上無畏赴死,眼裏卻閃過狠絕和算計。
杜金山立刻揉身而起,飛速後退。
安東“啊――”的一聲尖叫,臉上身上突然青筋暴凸,他的身體劇烈抖顫,似乎正在承受極端痛苦。
情況有變!是針劑起的作用!
杜金山刹那間心如明鏡。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杜金山想都沒想,條件反射似的,扔出幾枚青囊真氣彈。
不過,這次,顯然情況不一樣了。
安東被青綠色勁氣籠罩,居然晃都沒晃,整個人被奇異狀態籠罩,身軀也是堅硬如鐵。
杜金山心念一動,日月雙刀已經在手。他奔襲過去,毫不留情地在安東身上橫批豎砍,然而,在鋒銳的日月雙刀作用力下,安東仍然是不動如山的狀態,身上沒有任何傷痕。
事情棘手了!
杜金山有些惱,早該采取非常手段,問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如今,卻是給機會讓他翻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