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戰場除了馬飛鴻，其他人，還渾然不覺地大戰著。

這邊，馬英爵也突然刹住身形。

兩兄妹對看一眼，都露出迷惑之色。

杜金山也皺眉，這聲音他之前分明聽到過。

過去的一夜，一直風平浪靜，他以為隻是個偶發性情況。那頭野獸也許是走路不小心，掉到山中某個窟窿裏，或者是遭了陷阱，做困獸之鬥時，發出了那種吼聲。雖然這吼聲杜金山形容不出，到底是虎豹還是其他什麽。

被馬英傑一打岔，他未能進山一探。

時間過去一天一夜，他都快忘了這一茬。

此刻，旭日東升，它又莫名其妙地吼起來，而且在這蟓峨山腳，聲音依舊清晰，跟他在山中聽到的一模一樣。似近非近，似遠非遠。

這樣來看的話，他先前假設的那種情況是不成立的。

不然，它必定吼到聲嘶力竭為止。不可能間隔這麽長時間。

嗷吼――

一陣風卷過來，那獸吼直接在人耳邊響起。驚得每個人都停下動作。小心臟偏脆弱的，差點兒一屁股癱倒在地。

這感覺太真實了，好像一頭莽荒巨獸朝自己撲過來似的。叫人脊背發涼。

更讓人驚悚的是，西北方忽然飄過來一坨黑雲。

雲為什麽是坨呢？因為它顏色黢黑，於低空迅速掠過，彌漫滔天的凶煞之氣，讓人小心肝都在顫抖。跟平時一朵朵的雲，完全不同。

“是它！不是它！”馬飛鴻舍下敵人，幾個箭步，衝到馬英爵的身邊，說出這麽句讓人費解的話來。

杜金山一琢磨，明白她指的是什麽。

此雲就是華夏盛傳，有妖怪藏匿其中的黑旋風，先後卷走好幾十人。也是馬家一路追尋的對象。所以馬飛鴻說“是它”。

“不是它”說的是深山裏的吼聲。他們剛才肯定下意識把這不知名的野獸，跟黑毛猴精畫了等號。

“怎麽辦？”馬飛鴻目光冰冷地瞥了杜金山一眼，問她大哥道。

馬英爵眼見黑雲飛過頭頂，對下方站的兩撥人視而不見，瘋狂地向山裏掠去。乾脆地一揮手，道，“我們跟它走！快！”

“可是，就這麽放過他嗎？”馬飛鴻貝齒咬住下唇，恨恨地盯住杜金山。

馬英爵沒答她的話，反而麵向杜金山道，“我先留你幾天！等我做完手頭上的事，就是取你狗命之時。你最好不要試圖逃跑！除非你能把家鄉所有認識的人一起帶走！否則，哼！”

話沒說完，不過，含義已經表達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