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竹竿的這句話可謂是泣血之言。話畢,賭坊突然安靜不少。除了幾個串通好的家夥,臉色不改以外,其他人皆若有所思。常年混跡賭場的,自問都沒見過三個豹子相連。而且,當時,確實是馮爺勸了幾句。衛竹竿輸的狠了,才鋌而走險的。
這事稍微想想,都覺得透著古怪。
馮潮生明顯感覺這些人看自己的眼光不對,頓時怒不可遏,上前一腳踹翻衛竹竿,吼道,“我馮潮生一手建立長勝賭坊,屹立蟓峨城近二十載,這二十年來,有人在此發財翻身,也有人金銀散儘,家破人亡。可從來沒有人指責我馮某人出千害人!唯有你這輸不起的敗類,一再辱我名聲,今日我豈能留你?”
這話一出,賭客們既覺驚悚,又不自覺地重拾對馮潮生的信任。
雖說,連出三個豹子,機率極低,到底不是沒有。他們又怎能因此懷疑他出千呢?
馮潮生語畢,手中多出一把尖刀,照著衛竹竿的手腕劃去。竟意圖挑斷他的手筋。
“慢著!”杜金山一聲大喊。
馮潮生看都不看他一眼,執意出手。
杜金山似乎料到他會如此,一枚青囊真氣彈已經打出。
砰!
哐啷!
馮潮生手臂一震,虎口刺痛,尖刀脫手而出。
什麽情況?不僅是他,賭客們也一頭霧水。不知杜金山怎麽動的手!
隻有華夏隊員們一臉了然驕傲之色。
青囊真氣彈是杜金山的獨門絕活,這些人能從何處得見呢?
馮潮生眼睛瞪得溜圓。心裏掀起波濤。
他之前在杜金山手上吃虧,還可以安慰自己,說自己沒有防備此人的突襲,而且他戴於中指,可以伸縮的武器,品質相當之高。他大意之下著了道,很正常。
這小子既然不敢跟自己徹底撕破臉,一方麵顧忌賭坊勢力交錯,容易招殺身之禍。另一方麵,必然是實力不到傲視群雄的境地。
可剛才的一招,足以證明,那些猜測不過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的猜測而已。這小子身上秘密頗多,深不可測。隻有這一點,他猜對了。
一瞬間,馮潮生心情複雜難言。憋屈,憤怒,急切地想要杜金山好看!
“馮爺,我有個不情之請……”杜金山依舊平平淡淡地開口。好像剛才動手,是迫於無奈。隻想中斷馮潮生的動作,以換得兩人對話協商的機會而已。
馮潮生在心裏喝問,狂妄的小子,你到底什麽意思?每次都打過,再塞一顆甜棗嗎?想起自己不久前暗暗嘲笑他頭腦簡單,馮潮生心下便一片苦澀。.
這小子如果也能算頭腦簡單,這賭坊裏大部分人是不是該去食屎了?
“你想怎樣?”馮潮生左手握住顫抖的右手,咬牙切齒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