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天地之間，哪怕是飄蕩在城鎮中的精元之氣都純得很。在此環境之下，誰人隨隨便便在家裏、在學堂、在附近的哪一處山川河流，都可以進行很不錯的修煉，誰還會費心思舍近求遠？沒有需求，自然也就沒有探索，所以我是真的沒有聽說過。”

杜金山和胖虎相視一眼，心中都想道：“糟了，這把可玩兒大發了！”

“杜兄，你還有多少錢？”胖虎問道。

杜金山尷尬地笑笑，心想道，來帝國學院這一路，再加上這一陣子的花費，我著實囊中羞澀啊！

就想著借著這次機會，狠狠賺郎世天一筆呢。

“別這麽灰心”，杜金山道：“我們未必輸給他。隻是現下沒有優勢了而已，又不是有誰宣告了咱們一定不能成功。”

“可是宮先生也沒有給我們提供任何消息”，胖虎道：“咱們現在就是沒頭蒼蠅啊。”

這點杜金山倒是並不擔心。因為宮先生沒有給他們提供有用消息，自然也就沒有給郎世天提供消息。對宮先生的公平，杜金山還是有信心的。

不過是大家都站在同一水平線上，用自己的腦子去相處一條路來、去定下一個辦法。

“回房再說。”杜金山道。

神龍這邊，顯然是行不通了，杜金山很快便將希望全部放在自己一個人身上，提步就將神龍拋到了腦後。

回到房中，杜金山道：“其實並非全無眉目。這種遠古遺留下來的機緣，自然是要在遠離塵世的地方，總不可能在城鎮之中。因而它是越偏僻越好，我們隻管往這片大陸的偏僻之所尋找，不就行了？”

“話雖如此”，胖虎道：“可是這片大陸的偏僻之所，都在東南西北四方，且尤以西方為甚。但西方那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即便咱們真的找到了‘界’，又有什麽用呢？補益也是不多的。”

“就去西方”，杜金山道：“滄海桑田，誰說那風沙之地，原本就是漫天黃沙的模樣？興許它原本是一處非常光廣袤的綠洲。”

胖虎並不讚同，道：“怎麽可能呢？它們在那片天空下、是那一片土地，那就是開天辟地的模樣啊。就像南方比北方熱，這點不也是開天辟地時便如此的？都是造物主定下的，它該是什麽樣、就是什麽樣。”

杜金山心想，這次還還真怪不得胖虎。隻怕神龍也未必能夠參透其中的道理。但他是從地球來的，接受過地球的知識，知道不管是在哪裏、不管是什麽事物，它都是不斷發展變化的。不可能有什麽東西千萬年來始終如一。

“你們如果要去西北風沙之地……”荷包裏的神龍忽然開口了。

杜金山和胖虎等著他從荷包裏飛出來，見他化為人形，又搬起了那一副老學究的派頭。

“可行”，神龍道：“我雖然不知道該怎樣解釋這件事，但我畢竟比你們多活了上萬年之久。先前我出去遊曆，發現這片天地中，與之前不同之處太多太多。很多山川河流，都在我們未曾注意到的時候，改變了原本的模樣。”

杜金山這時候可沒有功夫給這兩個外星人上地理課。隻是說道：“如此，這個大範圍不就有了？確定了一個大範圍，我們再去找，隻怕不難。那麽大的一片西北荒漠，難道還找不到一個最原始的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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