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
在一聲聲行嫁娶禮中,謝忱和顧珩煜的眼神在空中交匯到一起。
等反應過來,隻聽見了一句“禮成”。
謝忱低著頭,嘴角勾出一抹笑,眼神變得趣味起來。
“等等!”喧鬨之中傳來一個違和的聲音。
眾人的的目光迅速像發出聲音的人看去,隻見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站在門口,身形消瘦不像是富貴之人,身上穿的也是普通布衣。
顧珩煜不留痕跡的看了低著頭的謝忱一眼。
燕逸塵眉頭一皺,他最討厭這種沒有準備的事兒發生。
“今日是老夫女兒出嫁,閣下有何事能之後再說嗎?”謝丞相作為長輩站出來說話。
因為謝丞相官名在外,京城中的百姓應當是無人不識。
那男人看著謝丞相,臉上露出同情的笑容。
謝丞相心中感覺不妙,想開口然後他離開這裏。
隻是未等謝丞相開口,那男人便說:“小民是永安堂言郎中之前的徒弟,陳貴。”
此話一出,三皇子府上觀禮的眾人臉上皆是疑惑,不知道陳貴這是意欲何為。
隻有靜姨娘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一僵,身體的顫抖出賣了她此時緊張的心情。
謝丞相聽見陳貴提起言郎中,不明所以,以為他是與言郎中有怨,想攪局讓場上的官員替自己做主。
“你有什麽事兒之後再說,在場的官員都會為你做主。”謝丞相開口說著不容拒絕的話。
陳貴臉上的同情越來越深,看著謝丞相說道:“今日小民來是覺得丞相是個好官,不應再被蒙騙。”
謝丞相聽完後心中疑惑,若是隻有前句他必定開心,可後句是何意?自己何時被蒙騙了。
不等謝丞相問出口,陳貴就從懷裏掏出了一遝子厚厚的信件遞給謝丞相。
靜姨娘在一旁的臉色從僵硬變成灰暗,上前一步將謝丞相手中的信件奪了過去。
“你這人有什麽事兒不能之後說嗎,如今是我女兒的大事兒!”靜姨娘帶著怒氣說。
眾人雖覺得陳貴做的不對,可靜姨娘如此生氣更讓他們不解,不禁對信上的內容產生好奇。
“您可是心虛了?不敢讓謝丞相看這些東西?”陳貴不把靜姨娘放在眼裏,挑釁道。
陳貴與靜姨娘自然是有仇的,說來這與謝忱倒有些關係。
謝忱幼時被靜姨娘陷害害死自己腹中胎兒,其實是靜姨娘故意使用了可以令胎氣不穩的藥,想將謝忱趕出謝府。
但她沒有想到皇上皇後對謝忱那麽喜愛,竟直接將謝忱接進了宮中。
不過因為靜姨娘太過衝動,藥服用了太多,導致徹底流產,胎兒深死腹中。
而這藥是陳貴瞞著言郎中給的靜姨娘。
靜姨娘那一胎懷的是言郎中的孩子,如果找言郎中要那種藥他自然不會同意,隻能私下威逼利誘陳貴。
隻是事發後她將錯都推給陳貴,與言郎中一同將陳貴趕出永安堂,甚至不讓他再回京城,安排了人在京城看到他就把他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