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叩拜,匍匐在地。
“來啊,將他拖出去,杖責!”
兩側金吾衛,快步將大臣拖拽出去。
大臣麵如土灰,慘白無比。
眾臣內心,極為不安。
一句話的功夫,便被杖責了。
也怪大臣沒眼力見。
陛下正在氣頭上,你非要刷存在感。
大魏女皇向劉策看去。
“劉策愛卿,你斬殺通倭的王敬之,立下了大功。”
“但你尚未平定登州之變,朕也就不獎賞你了。”
“待你平定登州兵變,朕重賞之。”
大魏女皇這是給劉策寫了個空頭支票。
劉策踏上一步,恭敬行禮。
“謝陛下!”
大魏女皇,想到什麼,又道:“李懷,你跟著劉策愛卿,前去登州平叛,劉策愛卿讓你乾什麼,你便乾什麼。”
“卑職領旨!”
千戶李懷答應一聲。
平陽侯等重臣,均知這是陛下在劉策身邊,安插了個棋子。
這也是讓劉策收斂些。
劉策一陣無語。
但他還是接受了。
“謝陛下,臣還缺個護衛,正巧李懷千戶來了。”
護衛?
一些大臣,為之懵逼。
這劉策還真敢說。
千戶李懷倒覺得沒什麼。
朝堂之議,很快便結束了。
劉策也回到他的狀元府。
他打算明日再往登州而去。
而那平陽侯與王賁,卻已是來到了府邸中。
王賁喝了口茶,猛然拍了下桌子。
“平陽侯,本來,若是劉策得知此事,暗中告知老夫,老夫懲戒王敬之便好。”
“可誰知,他卻把此事擺在了明麵上,陛下還懲戒了老夫。”
“如今想來,吾深恨之。”
他頗為生氣,便看向平陽侯。
平陽侯捋須,輕輕搖頭。
“丞相,你不要動怒,這劉策如此行為,他絕不會有好下場的。”
哦?
王賁朝他看去,不禁問道:“侯爺,何以見得?”
“這登州兵變,看似是敬之通倭,但其中之緣由,卻並非如此。”
嘶!
王賁虎軀一震,快步踏上前去。
“侯爺,還請詳細道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急聲問道。
“丞相,依老夫之見,此事應當是……”
他悄然在王賁耳畔,耳語了幾句。
這一下,王賁坐不住了。
“當真?”
他頗為驚詫,質問平陽侯。
“丞相,老夫自登州而來,豈會不知?”
王賁眉頭緊鎖,在大堂來回踱步。
驀然,他停下腳步,不禁問道:“那為何不將此事告知陛下?”
平陽侯輕抿口茶,凝視王賁。
“既然,那劉策想出風頭,那老夫便讓他出儘風頭。”
他放下茶碗,意味深長的一笑。
王賁沉吟,便道:“原來如此,老夫明白了。”
平陽侯又悄然說了什麼,頓讓王賁眼前一亮。
皇宮,勤政殿。
大魏女皇,還在燈下翻閱奏章。
那玉兒走了過來,輕輕的道:“陛下,時候不早了。”
大魏女皇,放下奏章。
她喝了口銀耳蓮子羹,便想到劉策。
“那劉策走了嗎?”
“劉策回狀元府去了,聽說明日便走。”
“哼,登州兵變,迫在眉睫,他倒好,還想回去休息!”
大魏女皇一陣生氣。
但願不要讓她錯看了劉策!
一旁,玉兒心念電轉,卻又不知該說什麼。